談斯屹看著照片,沒作聲。
倒是魏闕又低聲說:“二少夫人生日那天,與她起爭執,可能也是因為這個男人。”
談斯屹淡聲開口,“回陵城。”
“今日海城台風,航班都停了,若是開車,恐也不安全。”魏闕提醒,“您放心,以她的性格,斷不會出事的,待台風過境,最快明早就能趕回去。”
丁奉在旁默默腹誹:
不是說商業聯姻,沒什麼感情?
他怎麼覺得,不像那回事。
——
派出所內
雙方都在調解室內,徐家父母已趕到,警方早已調取了監控,明白事發經過,這徐伊娜也算熟人,因為感情問題,沒少來派出所。
以往都是她欺負彆人,最後徐家花錢平事。
所以知道是她報警,民警還在想:
又是哪個倒黴姑娘。
結果……
這次竟是她遇到了硬茬!
“同誌,你們瞧瞧我的臉,被她打成什麼樣子了,我要去驗傷,我要告得她坐牢!”
徐伊娜可沒受過這種委屈,看到父母就紅了眼。
孟京攸低笑:“我打你?那是你該打!”
“孟小姐,慎言!”徐伊娜的父親,徐天銘低聲提醒。
“是她先去我工作室鬨事,甚至損毀了價值十幾萬的刺繡,出言不遜,還想跟我動手,我也是被逼急了,迫不得已才動了手。”
“價值十幾萬?”徐伊娜冷笑,“孟京攸,你怎麼不去搶!”
“你損毀的兩幅刺繡,是我母親在國外高價拍回來的,有拍賣行出具的證書及交易記錄,你需要看嗎?”
“故意損毀他人財物,數額特彆巨大的,可以判7年以上。”
“你是為了泄憤,我是忍無可忍加自保,情有可原,監控可以作證,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誰要去坐牢!”
徐伊娜愣了下,隨即看向自己父親。
徐天銘衝她笑了笑,“孟小姐,需要如此斤斤計較嗎?”
“計較?我是在講道理。”
“上學時她就幾次三番招惹我,我剛回國,過個生日她去搗亂,這次居然帶人想砸了我的工作室,打她幾巴掌都是輕的。”
徐天銘臉色明顯難堪。
孟京攸接著說,“我又不是她爹媽,沒義務慣著她。”
“您跟我父親認識,我喊您一聲徐叔,說明我有教養,不代表我好欺負!”
這已經是正麵硬剛了。
薑理理在旁,默默拍手。
不愧是我的姐妹,厲害啊!
徐天銘四五十歲,被一個小輩警告,總是麵上無光,可自己女兒理虧,他隻能咬牙道:“那你想怎麼辦?”
孟京攸坐在椅子上,一臉閒適,“賠錢,道歉。”
“這不可能!”徐伊娜隨即跳起來,“你把我的臉打成這樣,難道就這麼算了?”
“那不是你活該?”
“主動送上門找打,我還是第一次見,難道這就是大家說的……犯賤?”
民警覺得頭疼,這徐小姐算是踢到鐵板了。
“爸——”徐伊娜拽著父親的胳膊,“你看她,這麼囂張!”
“我的孫女,囂張些怎麼了?”滄桑低沉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一個拄著拐杖、滿頭銀絲的老太太進了調解室。
身著桑蠶絲麵料的藏青繡花上衣,身形雍容,耳邊一對祖母綠耳飾,儘是華貴。
“尋釁滋事,你還有理了?是欺負我們孟家沒人嗎?”老太太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