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黃懷鈺意念一動,操控著附著在瓶子上的一絲微弱靈力,猛地向內一壓!
“啪!”瓶子在鐵線鱷喉嚨裡碎裂!雖然解毒散無毒,但突然爆開的瓷片和粉末,足以產生強烈的異物感!
“咳咳……吼!”那下品鐵線鱷頓時被嗆得劇烈咳嗽,動作一滯。
就是現在!
厲飛雨眼中精光爆射,豈會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長劍如虹,凝聚全身靈力,化作一道璀璨劍光,直接刺入了那條下品鐵線鱷因咳嗽而未來得及閉合的大口深處!
“噗——!”
劍尖從鐵線鱷後腦透出!這條下品鐵線鱷抽搐幾下,轟然倒地!
解決掉一個,厲飛雨壓力大減,立刻轉身全力對付那條中品鐵線鱷,戰局瞬間扭轉!
趙虎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徹底沉到了穀底。他知道,大勢已去!再留下去,必死無疑!
“黃懷鈺!此事沒完!”趙虎怨毒地咆哮一聲,猛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籙拍在身上,頓時速度暴增,竟是毫不猶豫地舍棄了對手,向著毒瘴林深處亡命逃竄!連王倫的屍體和儲物袋都顧不上了!
那條中品鐵線鱷見獵物逃跑,怒吼一聲,追了上去,很快消失在濃密的毒瘴中。
厲飛雨獨戰一條中品鐵線鱷,雖然依舊吃力,但已能穩住陣腳。許家煌也漸漸壓製住了那隻瞎眼的鐵線鱷。
黃懷鈺強提一口氣,撿起地上一塊尖銳的石頭,加入戰團,與許家煌合力,最終將那瞎眼鐵線鱷擊殺。
隨後,兩人又協助厲飛雨,經過一番苦戰,終於將最後一條中品鐵線鱷斬殺。
當最後一條鐵線鱷倒地時,三人幾乎同時脫力,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渾身浴血,狼狽不堪。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劇烈戰鬥後的虛脫感交織在一起。
休息了好一會兒,厲飛雨才掙紮著起身,先是對黃懷鈺鄭重抱拳一禮:“黃師弟,今日若非你兩次力挽狂瀾,我等皆已葬身於此!此恩,厲飛雨銘記於心!”他性情高傲,但恩怨分明。
許家煌也咧嘴笑道:“懷鈺,好樣的!我就知道你小子行!”
黃懷鈺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禮,目光卻看向了王倫的屍體和那個掉落在旁的儲物袋。“厲師兄,韓立呢?”
眾人這才想起,剛才混戰開始後,一直沒注意到韓立的動向。四處尋找,才發現韓立昏倒在不遠處的一棵怪樹下,臉色發黑,顯然是中毒了,不過氣息尚存,看來是在混亂中被毒蟲或是毒瘴所傷。
厲飛雨上前檢查了一下,鬆了口氣:“還好,中的毒不算太烈,他自身有些抗性,又及時服了解毒丹,性命無礙,隻是需要時間恢複。”
處理好韓立的傷勢,厲飛雨將目光投向王倫的儲物袋和那幾條鐵線鱷的屍體。“黃師弟,此番你居功至偉,王倫的儲物袋和這些妖獸材料,由你先挑。”
黃懷鈺沒有推辭,他確實急需資源。他先走到王倫屍體旁,忍著不適,取下了那個儲物袋。神識探入,心中微微一喜。不愧是煉氣六層巔峰的修士,身家頗豐,裡麵約有二十多塊下品靈石,幾瓶丹藥,還有幾枚記載著功法的玉簡,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材料。
他又將目光投向那幾條鐵線鱷,尤其是那兩條中品鐵線鱷的妖核,價值不菲。但他想了想,道:“厲師兄,家煌,鐵線鱷材料我們平分。至於王倫的儲物袋,我取走靈石和丹藥,功法玉簡和材料歸你們,如何?”他不想吃獨食,畢竟厲飛雨和許家煌也出了大力。
厲飛雨和許家煌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覺得這樣分配很公平。
就在黃懷鈺準備將王倫儲物袋裡的東西倒出來分揀時,他的目光忽然被袋角一塊毫不起眼的、布滿銅鏽的碎片吸引。那碎片隻有指甲蓋大小,看起來像是某個器物的殘片,神識掃過,毫無靈氣波動,仿佛就是一塊凡鐵。
但不知為何,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這塊銅鏽碎片時,胸口的墟界古玉,竟然傳來一絲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的溫熱感!
黃懷鈺心中猛地一跳!墟界古玉竟然對這塊碎片有反應?!
他不動聲色地將這塊銅鏽碎片連同靈石丹藥一起,收入了自己的懷中。厲飛雨和許家煌並未在意這塊“廢鐵”。
瓜分完戰利品,處理好現場痕跡(將王倫的屍體沉入腐骨潭),三人帶著昏迷的韓立,迅速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必須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療傷恢複。
而此刻,僥幸逃脫的趙虎,正如同喪家之犬般在毒瘴林中狂奔,心中充滿了對黃懷鈺的刻骨仇恨和一絲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恐懼。
“黃懷鈺……你等著!等我找到表哥……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森林深處,危機暫告一段落,但更大的風波,或許才剛剛開始。而黃懷鈺懷中那塊神秘的銅片,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第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