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天，診所裡熱鬨得像過年。
衛生局的人親自送來金燦燦的“示範診所”牌匾，還拉了橫幅，不少病人和鄰居都來圍觀，紛紛拍照祝賀。
秦言忙前忙後，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可他不知道，一場風波正在悄悄醞釀。
三天後，市裡舉辦“示範醫療機構交流會”，秦言作為診所代表參加。
剛走進會場，就看見顧青青站在不遠處揮手。
他趕緊走過去，卻在看到顧青青身邊的人時，腳步頓住了——那人竟然是顧明遠！
顧明遠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正和幾個醫院領導說話，眼神掃過秦言時，帶著明顯的不屑。
“我爸也來了，他是市醫院的代表。”顧青青小聲解釋，語氣裡帶著點擔憂，“你彆理他，他就是那樣的人。”
秦言點點頭，心裡卻有點打鼓——顧明遠之前處處針對他，現在看到他的診所評上示範級，指不定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果然，沒過多久，顧明遠就端著酒杯走了過來，目光在秦言身上上下打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秦醫生，真是恭喜啊，一個被市醫院開除的醫生，居然能把小診所開成示範級，運氣不錯嘛。”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眼神裡帶著好奇和探究。
秦言握緊了拳頭，強壓下心裡的火氣，平靜地說：“顧院長，我能有今天，靠的是醫術和病人的信任，不是運氣。”
“醫術？”顧明遠嗤笑一聲，聲音故意放大了點，“你那點所謂的醫術，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要不是美娜幫你，要不是各家醫院給你麵子，你以為你能有今天？說到底，還是靠女人，靠運氣！”
“顧院長，你說話彆太過分！”顧青青皺起眉，擋在秦言麵前。
“秦言的醫術大家有目共睹，他的診所能評上示範級，是衛生局認可的，不是靠運氣！”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顧青青氣得臉都白了，趕緊上前拉住顧明遠的胳膊：“爸！你怎麼能這麼說話！秦言他不是廢物，他的醫術很好！”
“好什麼好！”顧明遠甩開女兒的手，語氣更衝了，“一個被我開除的醫生，能有什麼真本事？不過是靠耍小聰明騙了你們這些人！”
“顧院長，您太過分了！”顧青青急得快哭了，轉頭對周圍的人說，“各位不好意思，我爸今天情緒不太好，大家散了吧，彆影響了交流會的氣氛。”
周圍的代表們麵麵相覷，雖然覺得顧明遠過分，但也沒人敢多說什麼，紛紛小聲議論著散開了。
王盛達拍了拍秦言的肩膀，小聲說：“彆跟他一般見識，不值得。”
秦言點點頭，心裡雖然有點不舒服，但也沒太在意——顧明遠一直針對他，說這種話也在意料之中。
他看著顧青青通紅的眼睛，笑著說：“彆難過了，你爸就是對我有偏見，沒事的。晚上我請你吃飯，就當賠罪了，讓你因為我跟你爸吵架。”
顧青青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不用賠罪，是我爸不對。不過吃飯可以，我正好有合作的事想跟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