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簡單交代了幾句,又開始坐診,雖然額頭還貼著紗布,但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仿佛昨天的混亂從未發生過。
忙到晚上八點多,送走最後一個病人,秦言正準備關門回家,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巷口的路燈壞了,黑乎乎的一片,還隱約能聽到腳步聲。
“誰?”秦言警惕地問,順手拿起旁邊的掃帚。
黑暗中走出幾個流裡流氣的小混混,手裡拿著木棍,眼神不善地盯著秦言:“你就是秦言?”
“你們是誰?想乾什麼?”秦言握緊掃帚,心裡咯噔一下——肯定是顧明遠收到了風聲,派人來報複他!
“不乾什麼,就是有人花錢讓我們‘教訓’你一下。”
領頭的混混冷笑一聲,揮了揮手。
“兄弟們,上!重點廢了他的手,看他以後還怎麼當醫生!”
幾個小混混一擁而上,秦言雖然會點基礎的防身術,但對方人多勢眾,手裡還有家夥。
很快他就被逼到了牆角,胳膊被木棍砸了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
“住手!”
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王建國提著夜宵,快步跑了過來,“你們這群小兔崽子,敢在這兒打人!”
小混混們愣了一下,領頭的罵道:“哪來的老東西,少多管閒事!”
“我管定了!”王建國把夜宵往地上一放,擼起袖子就衝了上去。
他年輕時練過幾年武術,對付幾個小混混還是綽綽有餘。
隻見他一個側身躲過木棍,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擰,小混混疼得慘叫一聲,木棍掉在地上。
秦言趁機撿起地上的木棍,和王建國背靠背站在一起。
小混混們見勢不妙,對視一眼,領頭的惡狠狠地說:“算你們狠,我們走!”說完,就帶著人狼狽地跑了。
看著小混混們跑遠,兩人才鬆了口氣。
王建國趕緊拉過秦言,上下打量。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我就覺得不對勁,晚上總睡不著,想著給你送點夜宵,沒想到真趕上了!”
“沒事,就是胳膊被砸了一下,不礙事。”
秦言笑了笑,心裡一陣後怕——要是王建國晚來一步,他的手說不定真的要被廢了!
王建國卻不放心,拉過他的胳膊仔細查看,隻見袖子上已經滲出了血跡,輕輕一碰,秦言就疼得齜牙咧嘴。
“都流血了還說不礙事!”王建國又氣又心疼,“你這額頭的傷還沒好,又添新傷,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
兩人回到王建國家裡,王建國找出醫藥箱,小心翼翼地幫秦言處理胳膊上的傷口,一邊包紮一邊歎氣。
“秦言,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就是那次我拿你手機發消息的事……”
秦言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王哥,這有什麼好道歉的,而且都過去了。”
“話是這麼說,但我總覺得對你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