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趕緊滾。”
一個冰冷的女聲從床邊傳來。
林默抬眼看去。
入眼的女人肌膚勝雪。
墨色長發如瀑般披散在光滑的肩頭。
胸前隨意裹著絲被,卻難以遮掩那驚心動魄的曲線和傲人的資本。
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她身上鍍上一層金邊。
勾勒出纖細腰肢與修長雙腿的完美輪廓。
白皙的肌膚上零星散布著曖昧的紅印。
無聲訴說著昨夜的瘋狂與激烈。
然而此刻,她那美豔不可方物的臉上卻隻有一片冰封的漠然。
一雙鳳眸微微上挑,正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林默。
仿佛在看一件用舊即棄的玩物。
床邊隨意被放置的黑色製服,肩章上的徽記顯示著她的身份。
第七安全城的城主,蘇淩。
“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
她頭也不回地說,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
“穿好衣服,立刻離開。”
林默掙紮著坐起身,感到全身無處不在的疼痛。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這是一個科技與災難並存的世界。
幾十年前全球爆發了不明汙染。
大部分地區變得不再適合人類居住。
幸存者們聚集在被稱為"安全城"的防護區內。
而眼前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正是第七安全城的城主,蘇淩。
他們是在一次偶然的聯誼會上相識的。
一開始前身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因為每到夜晚,這位高貴的城主就會變成另一個人。
出沒於城中各個獵豔場所。
而前身,不過是她的獵物之一。
如今被吃乾抹淨,就要被一腳踹開。
“我靠!”
林默忍不住低咒一聲。
卻不得不忍著劇痛開始穿衣。
每一處肌肉的牽動都帶來新的痛楚。
這些都是昨夜留下的“紀念”。
蘇淩終於轉過身來,美豔的臉上帶著輕蔑的冷笑:
“彆擺出那副委屈的表情。這半年你也爽了不是嗎?”
林默咬緊牙關,沒有回答。
麵對蘇淩的霸道,他根本無力反抗。
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麼雷厲風行。
他隻能起身穿好衣服,踉蹌著走向門口。
“記住,”蘇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出了這個門,我們從不認識。若是在外人麵前亂說話……”
她的聲音陡然降溫,
“城外汙染區永遠缺人手。”
林默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出。
走廊金碧輝煌,與他自己那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天差地彆。
他一步步挪出城主府邸,
刺眼的陽光讓他幾乎睜不開眼。
“這開局可真夠糟糕的……”
他苦笑著自言自語,一瘸一拐地融入了街道上熙攘的人流。
……
林默回到家,簡單盤點了一下當前的情況,
“所以…前身那家夥,根本就是因為昨晚被那個女人玩得太狠,過於‘激動’,直接一命嗚呼了?”
“這死法可真夠憋屈的。”
荒謬感和強烈的危機感同時湧上心頭。
“關我屁事!”
林默低聲咒罵一句。
強行將關於那個女人的記憶壓下。
那些香豔又痛苦的片段不屬於他。
現在的他,沒時間也沒資本去糾結前身留下的爛攤子。
真正迫在眉睫的,是這個世界本身帶來的巨大生存壓力。
記憶清晰地告訴他,這是一個何等危險的世界——末世。
數十年前的全球性不明汙染爆發,徹底摧毀了舊有的秩序。
大地滿目瘡痍,城外是蔓延的汙染區、變異的可怕怪物(人們稱之為汙染獸)。
以及各種無法預知的危險。
人類隻能龜縮在一個個被稱為“安全城”的堡壘裡,苟延殘喘。
物資匱乏是常態,至於法律?
那不過是特權階級用來維護統治的工具。
在這裡,真正的硬通貨是實力和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