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狗叫?嗯?”
喪彪還想說話,
“我……”
但說了前半句,一旁的小弟就提醒道,
“大哥,他罵你是狗!”
喪彪這才反應過來,當場就給了那小弟一個大耳光。
“我他麼知道!要你提醒嗎?”
花衫九也笑了,
“我們先來的,自然是我們先進。你們野狼幫的,就在後麵乖乖等著!”
花衫九根本沒理會身後喪彪那幾乎要噴火的目光。
帶著林默和莉莉,大搖大擺地率先走了進去。
這無疑是在狠狠打野狼幫的臉。
“操他媽的!”
“大哥,跟他乾啊!”
“乾你妹啊!”
喪彪看著他們的背影,臉色鐵青,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他喪彪是慫的人嗎?當然不是了。
但這場子的規矩極其嚴格。
任何恩怨,不準在場子下解決,有本事就上拳台見真章。
據說這地下拳場的背後老板能量極大。
甚至和內城高層都有關係。
野狼幫雖然在這一片橫行。
但也不想因為這點衝突就輕易得罪這種龐然大物。
“媽的,就讓花老九再囂張一會兒!”
喪彪強行壓下火氣,自我安慰道,
“反正前幾天剛坑了那姓梅的騷娘們一大筆,今天正好再看看她找來的新人是怎麼被廢掉的!到時候看花老九還笑不笑得出來!”
想到梅姐吃癟、花衫九氣急敗壞的樣子。
喪彪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罵罵咧咧地帶著人也跟了進去。
另一邊,林默已經來到了場子內部。
震耳欲聾的喧囂聲、混合著煙酒、汗水和興奮呐喊的複雜氣味如同潮水般將林默淹沒。
眼前的景象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整個地下空間被改造得如同一個狂熱的角鬥場。
中央是一個被高強度鐵絲網圍起來的標準拳台,聚光燈將台麵照得雪亮。
圍繞著拳台,是層層遞進、密密麻麻的卡座和散台,此刻幾乎座無虛席。
穿著暴露、身材火辣的女侍應生端著酒水。
如同蝴蝶般在亢奮的人群中穿梭。
此刻,拳台上正有兩個精壯的男人在激烈搏鬥,拳拳到肉。
汗水和偶爾飛濺的血沫在燈光下格外清晰。
台下的看客們如同打了雞血。
聲嘶力竭地為自己下注的拳手呐喊助威,或是發出瘋狂的咒罵。
花衫九顯然對這裡輕車熟路。
他帶著林默和莉莉穿過擁擠的人群。
徑直來到最靠近拳台的一個視野極佳的卡座。
卡座裡原本坐著的幾個氣息彪悍的男人見到花衫九。
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喊了聲:“九哥。”
花衫九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坐下,然後對林默介紹道:
“這幾個都是跟著梅姐的老人了,身手都不錯。”
那幾人也都好奇地打量著林默。
目光中有審視,也有幾分對新人的漠然。
花衫九指了指台上正在進行的搏鬥,對林默說:
“看到沒?現在台上這兩個都是剛來沒多久的新人蛋子,打著玩的,算是熱熱場子。等他們打完,下一場就安排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