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會議室的眾人紛紛陷入沉默之中。
剛才還亢奮的二號，瞬間沒有了聲音，宛如被一盆冷水潑到身上，冰冷的寒意湧上心頭。
無形之中，就影響到了他們的神誌，更深的地方……
他們都不敢去想。
這就是神明嗎！？
“咳咳咳……”
老者見眾人沉默不語，心中已經明白眾人皆受到了影響，他雖然心生寒意，但還是輕咳一聲打破的寂靜。
“諸位，彆擔心……”老者目光深邃，緩緩安慰道：“我隻是詢問一下，據我所看，它也隻不過增加一些好感度而已，並沒有影響到我們的思考。”
說完，老者頓了頓：“神明自帶些異象，也是正常的。”
不等眾人回答，老者又重新看了一遍簡報：“香火的力量千變萬化，這條路我們仔細研究、慎重研究、創意式研究……”
“您的意思是？”
二號臉色凝重，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要做，就做到最好！”
老者眼眸閃過一道精光，“先滿足他們的要求，隨後根據他們的實力變動我們的方針。”
“明白！”
眾人聞言，重重點頭。
會議很快通過了表決，無人反對，三人棄權。
哢嚓……
會議結束後，錢文石被單獨叫到一間房間。
他剛走進來，便看到老者在沏茶。
“小錢來了。”老者抬頭，隨後揮揮手：“來，過來點做。”
“是，一號！”
錢文石拘謹地坐在老者一旁，神色複雜。
砰。
老者將一杯香茶推了過去，隨後開口詢問道：“你覺得紀先生是怎麼樣的人？”
聞言，錢文石腦中浮現紀寧的身影，以及他那漠視一切的眼神，緩緩開口道：“一個有神性的人。”
“神性的人。”老者聞言眉頭一皺，顯然這個回答老者並不滿意，他繼續追問道：“具體點。”
“紀先生不露辭色，做事沉穩中帶著一絲鮮活，而且對待他欣賞的人，不拘一格、賞罰分明。”
說完，錢文石想到紀寧在離開台球俱樂部時，露出的一抹笑意，又補充道：“他也如其他神話故事中的神明般，喜歡顯聖。”
“顯聖……”
老者聽到一句話，陷入沉思，似乎是試圖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所以……我們要為他創造一個神係？”
老者思索地詢問道。
“不，還有更高效，更適合他的方法。”錢文石搖搖頭，隨後從口袋中取出手機：“網絡的傳播更為迅速，也更符合紀先生。”
“網絡？”
老者望著錢文石手中握著的手機，眼底浮現一絲迷茫，但很快被堅定所取代：“既然你有信心，就去做吧。”
“是，我絕對不辜負您的期待！”
錢文石眼底浮現驚喜，連忙保證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老者擺擺手，示意錢文石喝茶：“喝完，就要忙碌起來了……”
……
夜幕剛剛降臨。
一座名為華夏的龐大機器伴隨著夜幕，開始了運轉……
晚上十九點三十一分。
一座高校的教師居住區，忽然闖入一輛輛紅旗牌轎車，緊接著下來十幾名便衣男子。
他們望著麵前的教師房，取出一份名單，很快鎖定了征集人員。
哐哐哐……
兩名便衣男子輕敲著房門。
很快房門打開。
一名眼神渾濁的老者闖入兩人的視線中。
“臥龍先生，國家麵臨巨大變革，需要你出手相助……”
說完，其中一名男子語氣頓了頓，他望著房間內，做好晚飯的老婆婆，低聲道：“絕密級計劃，征召時間很久。”
華夏內部信息的等級劃分：公開、敏感、秘密、機密、絕密！
上一次絕密，還是在沙漠中種蘑菇。
“好！”
“我明白。”
老者有些戀戀不舍地望著餐桌上的自家夫人，隨即轉頭回應。
他臉色嚴肅，眼神堅毅。
宛如在戰爭年代將國家扛出漩渦的戰士。
……
晚上十九點四十二分。
華夏各物流負責人在各大城市被約談。
說了什麼，我們不曾得知。
但他們從會議室出來後，臉色沉重，手中的電話不斷撥出。
這個夜間，無數重型卡車、貨車被征召。
載著鋼鐵、設備、食物……
朝著臨海城市進發。
他們在高速上、國道上，排成一條條長龍。
……
晚上十九點四十三分。
錢文石回到臨海城市，成立096特事局。
直屬中央，不受地區、級彆限製。
目的負責‘靈香’的一切需求，準許動用一切可動用的資源，給予‘靈香’最高待遇。
本次總體行動代號——幻珠。
保密級彆——絕密。
……
晚上十九點五十一分。
各大戰區接收到指令：進入一級戰備狀態，戰備值班人員晝夜坐班，無線電指揮網全時收聽，保障不間斷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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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點所有物資、部隊人員、武器……立即進入臨戰狀態，停止一切休假、轉業、退伍……等待戰鬥命令到來。
急促而刺耳的警笛聲在各大戰區回蕩。
而其中一小部分精銳，已經趁著夜色悄然前往臨海城市。
……
晚上十九點五十九分。
臨海城市，地下基地的某間地下室中。
各種服裝各異的人員彙聚在一起。
他們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望著開始運轉的戰爭機器，竊竊私語。
“阿彌陀佛，無塵道友你也來了？”
其中一名和尚拱手，朝著一旁的龍虎山道士行禮。
“嗯……”龍虎山道士點點頭，望著房間內熟悉的麵容，詫異地回應道：“應該說……是大家都來了。”
……
同一時間，同一座軍事基地。
另外一間房間內。
一群頭發亂糟糟，臉上充滿著驚慌的男人，躲在牆角竊竊私語。
“我尋思，我就是搞點澀澀吸引流量跟讀者，我也沒有搞政－治啊！？”
“那我更慘，我連澀澀都沒搞。”
“兄弟，你寫的什麼？”
“《我與三清不得不說的故事》”
“？？？”
“彆笑，你寫的什麼？”
“我寫的就比你好太多了，書名《當神佛降臨，我靠多子多福爆炒一切》”
“果然很澀澀。”
……
……
臨海城市上方，下起小雨。
可依然不能阻止人們在假期的外出。
雨水伴隨著歡笑的聲音，彌漫在整個城市。
中午一點，雨勢漸停。
距離上班的時間不足一天，閒下來的上班族在街道、超市、網吧、ktv玩耍著。
似乎沒有讓任何人察覺到這背後的洶湧暗流。
哢嚓哢嚓……
那一枚枚支撐國家機器運轉的齒輪。
它快速地轉動！
宛如在寂靜的夜晚，劃過夜幕的驚雷。
“誒？”
“這是什麼活動？”
街道上，一對小情侶忽然停下腳步。
他們望著手機上的提示，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華夏氣運之子選拔中】
【從即日起，在附近認證的道觀、寺廟中上香，即可參加本次活動。】
【在上香之時，大聲高呼以下口訣……即可獲得一次抽獎機會。】
【獎品：紅色氣運之子稱號限定100名）、紫色氣運之子稱號限定1000名）、藍色氣運之子稱號限定名）、白色氣運之子稱號限定名）】
……
“彆看了，估計又是詐騙犯的篩選顧客的活動。”
女子看一眼，不以為意地說道。
“不……這玩意，好像是官方舉行的！？”
男子點開舉辦方，他望著那一行熟悉的文字，直接愣在了原地。
“官方？”
“你不會被騙了吧，現在一些活動平台也自稱官方。”
女子聞言，探出腦袋望了過去。
而這一望，她也愣在了原地。
這個世界，應該沒人敢拿這幾個字開玩笑吧！
“去嗎？”
男子呆呆地詢問道。
“去！”
“我讓他們見識一下，誰才是真正的天道所鐘！”
說完，女子便馬不停蹄地拉著自己男友朝著軟件所認證的道觀跑去。
這稀奇的玩意……
她一定要嘗嘗！
這可是嚴肅的官方舉行的。
她可太稀罕了！
……
與此同時。
另外一個城市中，一處道觀中站滿了人。
而這些人大多都是上了年齡之人。
“大家迫切上香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是本道觀，容納不了這麼多人，請有序排隊……”
一個身穿青袍的年輕道人，舉著大喇叭高呼。
但還沒等他走幾步，便被其中一名老婆婆拉住：“小道士，活動上說，上香就送一個月的雞蛋，這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
道士點點頭，隨即又補充道：“但是你得抽到才可以，要不然就是保底獲得一小籃雞蛋。”
“一小籃雞蛋也行。”老婆婆得到想要的答案，連連點頭。
而道士見狀，也沒有忘了自己的職責，勸說道：“心誠則靈……上香時祈禱會有奇效。”
……
同一時間內。
華夏境內忽然湧現出許多活動，上到七八十歲的老者，下到三四歲的幼童都受到誘惑。
這些活動有線上，有線下，但無一例外都與上香、拜神有關。
此外獎品的種類也非常豐富。
有珍貴的大紅袍，有不限量的雞蛋，有稀有的成就，有手工打造的包包，有精美的釣魚套裝，有機甲模型，有玩具版挖掘機、芭比娃娃……
至此，華夏人民徹底陷入活動狂潮之中。
雖然這些東西不貴，但所蘊含的意義可不同凡響。
第一，華夏認證。
第二，白嫖。
第三，攀比心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