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蘇牧勃然大怒:“該死的是你!”
顧不得重傷的蘇雲歌,他的一身血液瞬間沸騰,涅槃之軀如同被烈焰點燃,一拳凝聚萬鈞神力,對著秦少風的刀刃迎了上去。
嘭!
一擊碰撞,引得青石擂台為之一震。
兩人都連退了數步,緊接著便是叮叮當當的金鐵落地聲。
尋常鐵刀即使有真氣灌注,也無法承受涅槃之軀的全力一拳,當即破碎。
而蘇牧,也被先天十層的強橫真氣所傷,指背多出一道見骨的刀痕,鮮血滲出。
這一擊,是蘇牧吃了虧。
“嗯?居然沒死!”秦少風很是驚訝,沒想到蘇牧居然比蘇雲歌還強,能夠硬抗他的力量。
“住手!”
這時,武神殿執事終於姍姍來遲走進場內。
擂台下,蘇勝天和秦絕的氣息較量也暫時停止。
“怎麼回事?你們在乾什麼?”年邁的武神殿執事陳雲山嗬斥道。
蘇牧反問道:“前輩看不出來嗎?秦少風在殺人!”
陳雲山老態龍鐘,但氣息卻是不弱,達到了真武境二層,現場也就蘇勝天和秦絕能夠壓他一頭。
這老者身為武神殿的炎州分殿管事,一向心高氣傲,最容不得彆人對他不敬,尤其是小輩。
蘇牧的語氣讓他很是不爽,當即說道:“比武切磋,失手重傷是常事,你擅闖擂台,破壞規矩,是想挑戰武神殿權威?”
“我!”蘇牧一股怒火湧上來。
但想到武神殿的可怕,他又不得不壓下怒火,回道:“我隻是為了救人……”
“哼,退下!”陳雲山一甩袖子,態度不善。
秦少風見狀得意不已,趾高氣昂道:“聽見沒?還不夾著尾巴灰溜溜滾下去?”
蘇牧暗自咬牙,卻又沒有辦法。
武神殿地位超然,是一個橫蓋百國千州的無上巨擘,連國主龍武帝君都不願得罪。
炎神宗與之相比都隻是螻蟻爬蟲,更何況蘇家。
眼看蘇雲歌氣息微弱,蘇牧不敢耽擱,隻能先退出擂台。
秦少風得意的冷笑著:“廢物始終是廢物,連挑戰我的勇氣都沒有!”
蘇牧臉色陰沉。
這家夥在狐假虎威什麼?
我忌憚的是武神殿,又不是你們秦家!
“秦少風,你想和我一戰?”蘇牧眯起眼睛問道,已有殺意在醞釀。
秦少風見他受不得刺激,心中暗喜,表麵上繼續保持高傲姿態,挑釁道:“你要是個男人,就彆躲在你爹屁股後麵,和我堂堂正正較量一場!”
蘇牧握緊拳頭,秦少風的激將法如此拙劣,他豈會不知?但目光掃過蘇雲歌慘白的臉,族人們悲憤的眼神……這一戰,必須接!
無論少年熱血,還是家族利益,都不容許他後退!
他道:“如你所願。明天上午,大賽結束後,就在這裡——決一死戰!”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響徹全場。
秦少風雙目一亮,大喜道:“好好好,既然你求死,那我就成全你!明日一早,我先奪冠,再殺了你,為我弟弟陪葬!”
兩人就這麼定下賭鬥。
武神殿執事陳雲山冷眼旁觀,全程沒有阻止,似乎樂見兩大家族相爭。
現場觀眾看著迅速變化的局麵,一個個都懵了。
“什麼?”
“蘇牧要挑戰秦少風?”
“瘋了吧!那可是先天十層!”
“秦少風已經無敵了,連蘇雲歌都被重創瀕死,其他同齡人根本沒有半點機會抗衡!”
“這蘇牧好不容易活過來,居然又想找死?”
所有人都覺得蘇牧是心性太差,受不得刺激,才會發出這樣荒唐、找死的挑戰。
甚至就連蘇牧的親爹蘇勝天,都感覺兒子太衝動了。
“牧兒,你糊塗啊!”蘇勝天接過蘇雲歌,一邊用真氣替其穩住傷勢,一邊訓斥蘇牧。
蘇牧麵色平靜:“爹,我有分寸。”
蘇勝天嗬斥:“什麼分寸?他的境界遠高於你,即使你覺醒隱藏天賦,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挑戰先天巔峰的人!”
蘇牧沒有多解釋什麼,隻是道了聲:“您放心,我必勝他。”
蘇家眾人都過來勸他,好不容易活過來,彆做傻事。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是不可能收回的。
蘇牧並不後悔這個決定。
他是有幾分年少輕狂,但更多的是對《九死涅槃經》的自信!
這可是天界的魔族頂尖功法,若是修煉這等奇功都不能戰勝凡夫俗子,那他就真的是個廢物了。
比賽繼續進行。
隻不過觀眾們現在最關心的已經不是今天的比賽結果,而是明天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