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蘇牧跟著父親蘇勝天等人,一起前往演武場。
“牧兒,秦少風的實力非同小可,若是實在不敵,認個輸也無妨。”蘇勝天語重心長的道。
蘇牧笑道:“爹,你怎麼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我是擔心你啊。”蘇勝天毫不避諱的說道。
之前蘇牧被秦少雲一拳打碎心脈,他這個當爹的最是難受痛苦。
同樣的事情,他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蘇牧道:“您放心,我已不是以前的廢物。踏上修行一途,任何阻攔我的,都將敗亡!”
見他如此自信,蘇勝天頗感欣慰:“好,爹信你!”
隨後話鋒一轉:“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你娘去了什麼地方麼?等你達到真武境,爹就告訴你。”
咦?
蘇牧不由驚訝。
關於母親的話題,一直是個禁忌,不管誰提起,老爹都會立馬翻臉。
沒想到今日他居然會主動提起,而還說要告訴自己母親的去向!
“真武境麼?好,我一定儘快達到!”蘇牧鬥誌昂揚。
母親在他三歲那年就離開了蘇家,當時蘇牧還小,或許哭過,鬨過,但到現在已經不記得了。
他隻知道自己從小沒娘,父親嚴厲,不得不苦練武功,提升自己。
而在十二歲那年,檢測出沒有靈根之後,則徹底淪為家族笑柄,無論是外人還是自己人,都瞧不起他。父親也從嚴父變成了慈父,不再逼迫他。
關於母親,蘇牧現在唯一的印象,就是脖子上的囚仙塔。
這東西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一件東西,隻是他從沒想過,小塔吊墜的背後居然會藏著這樣巨大的秘密。
因此現在的他,對於母親的身份和來曆,非常的好奇!
……
演武場。
蘇牧等人趕了個晚場,半決賽已經開始了。
昨天決出的四強,正在捉對比鬥,篩選最強之人。
戰鬥沒有持續很長時間,沒過多久,半決賽結束,秦家的秦少風,和趙家的趙雨柔,成為最後冠軍之位的候選人。
趙雨柔的實力和蘇雲歌在伯仲間,對上其他人還好,遇到先天十層的秦少風就有些不夠看了。
決賽很快開始,也很快結束。
兩層境界的差距,使得趙雨柔沒能在秦少風手底下支撐太久,十幾招過後,就敗下陣來。
“比賽到此結束。”
“我宣布,本屆炎州少年武道大賽的冠軍的得主是——秦家秦少風!”
武神殿執事陳雲山朗聲道出最後的結果。
演武場的看台一陣熱鬨。
“這秦少風確實是厲害啊,打第二名的趙雨柔都輕輕鬆鬆,一點壓力都沒有。”
“十八歲,先天十層,天才!”
“往前五年、往後五年,沒人能和秦少風比較。”
“秦家雖然失去了秦少雲那個奇才,但有秦少風在,依然有望崛起,不出幾年,就能成為四大家族之首!”
盛讚之聲此起彼伏。
作為主角的秦少風,自然是誌得意滿,傲立在擂台之上,欣然接受一切讚美。
隨後,他的目光看向蘇家眾人的方向,鎖定蘇牧,發起挑釁:“昨天不是有人說要挑戰我嗎?怎麼還不上台,莫不是怕了?”
霎時間,所有目光都來到了蘇牧這邊。
“嘿嘿,有好戲看好了!”
“蘇家那個沒靈根的廢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算他現在能修煉了,又拿什麼跟先天十層的秦少風相比?”
“嗬嗬,這人呐,憋屈久了總想著發泄報複。卻不知,現實是殘酷的,衝動的結果,往往是自取滅亡。”
“秦家和蘇家已經勢同水火,今天不打明天也會打,我們看戲就好。”
在彆人看來,蘇牧就是個笑話,好不容易覺醒天賦,不躲起來偷偷發育,竟然敢挑戰同齡人中實力最強的秦少風,簡直是找死。
但越是如此,蘇牧就越不能退縮!
他已經受夠了“廢物”的生活,受夠了這種被人瞧不起的感覺!
如果說殺秦少雲的那一拳,是在證明自己不是廢物!
那麼今天這一戰,就是用來告訴世人,自己非但不廢,而且還是蘇家的驕傲!是炎州有史以來最強大、最天賦異稟的修煉奇才!
“秦少風。”
蘇牧站起身來,隔著數米距離看著擂台上誌得意滿的比武大賽冠軍,說道:“交代好遺言,你爹就剩你一個兒子了。自今日起,你家……絕後!”
此話一出,滿場安靜。
緊接著,哄堂大笑。
“這家夥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意思,他要殺了秦少風?”
“多新鮮呐?一個剛剛覺醒修煉天賦不到三天的人,想殺一個苦練十餘年的天才?”
“誰家絕後還不一定呢。”
觀眾們都在嘲笑蘇牧不自量力。
秦少風聞言心中惱怒,立即回想起了他弟弟秦少風被蘇牧一拳轟殺之事,當即指著蘇牧,拇指朝下:“彆在那裡嘰嘰歪歪,有種上來受死!”
蘇牧麵色輕鬆,對身邊的父親說道:“爹,我去去就回。”
蘇勝天皺著眉頭:“牧兒,小心!”
“嗯。”
父子二人相視一眼,隨後蘇牧一步踏出,縱身躍上擂台。
秦家家主秦絕眯著眼睛,看蘇牧上場,嘴角難掩笑意。他起身走了兩步,站在蘇勝天與擂台之間,提前防備蘇勝天插手戰鬥。
這意圖很明顯,就是不想讓蘇勝天救人,要蘇牧死在擂台上。
蘇勝天心係兒子安危,自是不可能坐著不動,也站起身來,踏前兩步,直接和秦絕並肩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