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上野動物園,在那個夢境裡,有和他去動物園看一隻名叫“香香”的大熊貓。
大熊貓的樣子記不清,隻記得人潮湧動的場麵,以及和阪本健之間的對話。
搜索之後發現,目前上野動物園並不存在這個名字的大熊貓。
於是可以推定,時間在從今天起至T1的時間之前。
她在上野動物園處也畫了一個圈。
最後還有她自己所在的地方,東京大學,這裡也是兩人約會過的目的地。
同樣畫上紅圈。
從這三個紅圈出發,通過和他共乘車輛的大致時長、方向,以及目的地的模糊輪廓,在穀歌街景上標記之後,再線下過去走訪,確認眼前看到的和夢境中的大致輪廓一致。
星原愛又標注出了自己和他確切約會過的一些地點,都是些諸如遠處的車站、咖啡店、河邊小道,這樣的地方。
星原愛可以肯定,自己從未去過這些地方,也沒有在互聯網上看過關於這些地方的介紹。
畢竟都是些平常不起眼的地點,在媒體上見到的概率極低。
為什麼我會夢到自己從未去過之地呢?
既然夢境裡看到的這些地點,在現實中真實存在。
那麼,夢境裡發生的事情,是否也將會在現實中發生?
夢境的結尾,自己和另外兩個女人一起宰了阪本健這件事已經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信息】是如何從【未來】的2025年,傳遞到我【現在】2015年的腦子裡?
這讓星原愛很自然地想到了和量子相關的理論。
愛因斯坦將其稱為“鬼魅般的超距作用”。
也就是,兩個處於糾纏態的粒子,無論相隔多遠,對其中一個的操作會瞬間影響另一個。
這種影響是超光速的,無視空間距離。
那麼,是否也存在時間維度上的糾纏?
2015年,現在的我,和2025年,未來的我,是不是本身就處於一種跨越十年的時間糾纏態?
在正常情況下,這種糾纏是穩定且不可觀測的。
但2025年發生了極其強烈的“觀測事件”,也就是自己和另外兩個女人聯手,捅死了那一切的核心——那個名叫【阪本健】的男人。
阪本健的死,以及自己在那一刻經曆的極端憤怒,以及後悔、悔恨,這種強烈的情感爆發,使得【2025年的我】這個量子態瞬間塌縮,在一瞬間,無視時空地將結果傳遞給了【2015年的我】。
夢境,就是我的大腦接受到這種塌縮信息之後,進行的解碼和可視化過程。
所以,我看到了那個很長很長的夢。
那麼。
阪本健,又是怎樣一種存在?
像是“渣男”這種俗套的標簽已經沒有意義了。
更重要的是,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信息都是隨著他帶過來的?
不是星原愛自覺高尚,雖然自己至今還沒談過戀愛,但她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會和一個普通人戀愛的。
否則也不會在從小那麼多人追的情況下,到現在博士畢業了還單身。
自己會喜歡上的人,絕對不隻是相貌好看那麼粗淺,也不會是學業好或者事業成功這種世俗層麵的因素。
必然還有彆的原因。
他肯定有某種所有人都沒有的特質。
所以……要找到他,研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