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又困，程意再次被凍醒了，手和腳也都凍麻了。
想想昨晚他還蓋著溫暖的被子，躺在某人寬廣溫暖的的懷抱中。
算了，想那些乾嘛。
“嘎吱。”門被推開了，程意以為是衛春或者衛夏進來了，誰知道進來的是張三，朝程意走了過來。
“可不可以把我的衣服拿一件過來，給我蓋一下，我好冷。”程意看著走到他麵前的張三說。
張三沒吭聲，把身上披的衣服拿下來披在了程意身上。
“謝謝。”
張三沒說話，彎腰把綁著程意手腳的繩子給解開了。
“謝謝。”程意再次道謝。
張三還是沒說話，轉身就走了，卻被程意撲過去從後麵抱住。
“你真的不管我，不要我了？”程意把臉埋在張三的後背問。
“嗯。”張三輕輕嗯了聲。
程意愣了下，鬆開了抱著張三的手。
張三轉身看著程意。
“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我也不會纏著你，你可不可以救救我？我保證以後離你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在你的眼前，好不好？”程子仰頭看著張三問。
看張三沒說話，程意又說“張三，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我們曾經是夫妻的份上，幫幫我好不好？”
“求你了，幫幫我。”
張三隻是看著程意，一句話也沒說。
因為沒有燈，程意看不清張三臉上是什麼表情。
“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是冤枉的。當初在山河縣的時候，孫二找一個孩子的麻煩，我阻止了他，他想打我，是你幫了我。雖然在這裡，他總是找我麻煩，可我真的沒有殺他。他是城主府的小公子，我不可能也不敢的。”
“張三，求你了，幫我找出殺孫二的凶手，救救我好不好？”
“你當真沒有殺他？”
“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可以發誓，倘若我說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張三轉過身走了。
程意沒再說什麼，隻是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張三離開的背影。
倘若張三真的相信他，想幫他，不用他如此這般苦苦哀求，如此低聲下氣的也會幫他。
倘若張三不想幫他，他怕是跪下來求他，也不會幫他的。
終歸還是他高估了他在張三心中的分量。
也高估了他自己。
一夜無眠，程意蜷縮在椅子上，看著窗子，從黑夜看到天亮。
等下他們就會把他送到官府，等待他的是什麼，可想而知。
算了，死就死吧，他又不是沒死過。
大不了再死一次，有什麼大不了的。
“吃早飯。”衛夏進來給程意送早飯。
程意沒說什麼，端起就吃了起來。
就算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算你厲害。”衛夏說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