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自然也瞟到了寧浪的眼神，嫵媚一笑，拍了寧浪的胸口一下：“你個臭小子，當然是好事了。柳總又來了，她還是一個人，這可是大好機會啊。”
“啊？你是說那個柳如絲？”寧浪錯愕無比，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少婦形象。
這個柳如絲經常會來盛世唐朝喝酒。
但每次都不點人，隻是一個人喝。
有時候喝一會兒就走了。
有時候，卻喝兩三個小時。
因為不點少爺，也就代表著沒有小費。
雖然柳如絲很漂亮，但也沒有幾個服務員願意去伺候。
寧浪便接下了這個活，經常給柳如絲送酒水。
一來二去，柳如絲就認識了寧浪。
有一次，柳如絲突然問寧浪出去不出去。
寧浪自然知道出去是什麼意思。
這裡可是會所。
有少爺如果被富婆看中，會跟著出去。
聽說出去一次，都快頂得上寧浪一個月工資了。
但心裡還有對女朋友的忠誠，寧浪基本都是搖頭拒絕。
這也讓寧浪成了盛世唐朝裡的異類。
有人說他裝。
有人說他輕高。
不過，好在他辦事還算圓滑，手腳也麻利，雖然有同事非議，紅姐倒也沒將他開除。
這一次紅姐單獨將寧浪叫來去陪柳如絲，意圖也非常明顯了。
似乎看出了寧浪的糾結，紅姐不由問了一句：“寧浪，你是不是有什麼潔癖？”
“啊？沒，沒有啊。”寧浪一愣，連忙搖頭。
“沒有潔癖，那你為什麼不答應跟柳總出去？”
紅姐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是不是感覺這種女人很臟？”
“但我實話告訴你，你嫌她們臟，你以為她們就不嫌我們臟了？”
“但無論臟不臟，賺到錢才算本事。”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錢，狗都不會看你一眼。”
“我也知道，你跟你女朋友感情不錯，可就算是再好，也擋不住現實。”
“你女朋友是不是讓你湊三十萬彩禮？”
寧浪眼神有些慌亂：“紅姐，你怎麼知道的？”
紅姐抬手打斷了寧浪的話：“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紅姐畢竟是過來人，有些事情，比你看得清。”
“當年，我也有一個初戀，恨不得為對方生，為對方死。”
“可後來又怎麼樣？沒錢，依舊是扯淡。”
“就憑你當服務員，猴年馬月能攢夠三十萬？”
邊說著，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指著一個人的朋友圈道：“你看看，這是阿偉，以前也在我們會所乾的，算是你的前輩。”
“但人家就很通透，來這裡不到一個月，傍上了一個七十多歲的富婆。”
“這不，昨天剛剛給那個富婆過了八十歲生日。”
“現在他天天在朋友圈裡曬各種豪車豪宅，到處玩。”
“你看看人家過的日子，再看看你，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都不比這個阿偉差，為啥老是想不開啊？”
寧浪默然。
他知道紅姐是為了自己好。
但心裡，卻總是過不了那一關。
“紅姐，我知道了。”
“行了，快去吧，好好表現，我看得出來，那個柳總對你有意思。”紅姐見說的差不多了，在寧浪的胸口又拍了一下，嫵媚一笑，扭動著肥碩的屁股轉身離開。
寧浪來到二零八號包廂。
推門。
裡麵響起輕柔的音樂聲。
柳如絲正在拿著話筒唱劉若英的《後來》。
看到寧浪推門，柳如絲隻是掃了寧浪一眼，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意識寧浪坐下，繼續唱：“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懂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那恬靜的嗓音，竟然有幾分劉若英的味道。
這讓寧浪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