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望向寧浪,心中不禁愈發奇怪。
難不成,錢誌豪還有那種取向?
“走走走,都走。”紅姐立刻擺了擺手。
王虎怪異掃了寧浪一眼,雖然也不明白大客戶怎麼隻留下寧浪,但還是轉身離開。
不過,在看到寧浪的表情時,王虎卻發現寧浪的表情很不自然。
“寧浪,你沒事吧?”王虎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沒事。”寧浪擠出一絲微笑。
心中卻暗叫糟糕。
錢誌豪。
這個家夥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很快。
包廂被清空。
除了紅姐跟錢誌豪外,就是寧浪跟那個保鏢了。
“過來。”錢誌豪戲謔地朝著寧浪招了招手。
寧浪隻得硬著頭皮走上前。
錢誌豪伸手朝著寧浪臉上抽去。
寧浪下意識躲閃。
“你特麼竟然還敢躲?”錢誌豪怒了。
紅姐嚇了一跳:“錢少,錢少,你這是乾什麼?”
“乾什麼?”錢誌豪獰笑一聲,指著寧浪就罵道:“麻蛋,你算什麼東西!竟然還聯合柳如絲來騙我?”
“奶奶的,如果不是老子留了一個心眼,還真被你蒙混過關了。”
“你特麼一個鴨子,竟然還想跟老子搶女人?”
“過來,跪下!”
錢誌豪指著自己的腳下:“給老子把鞋舔乾淨!”
對於這種有錢人,寧浪自然知道他們喜怒無常。
但無權無勢,寧浪甚至連吭一聲的勇氣都沒有。
紅姐眼見情況不對勁,連忙賠笑道:“錢少,錢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寧浪他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您告訴我,我來訓斥他!”
“對對對,錢少,今天如果您有什麼怨氣,就發到我身上,他不過是一個服務員而已,您沒必要跟他置氣啊!”
“紅姐,這裡沒你事!”錢誌豪斜了紅姐一眼:“我就是讓某些不長眼的玩意知道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他抬起頭來,冷笑地望著寧浪:“小子,你特麼耳朵是不是聾了?一個鴨子,也配在老子麵前演戲!”
“趕緊跪下,把老子的鞋舔乾淨,否則的話,老子絕對讓你在天州待不下去。”
錢誌豪這句話倒不是吹牛。
人家有那個資本。
彆說是讓寧浪在天州待不下去了,就算是把寧浪這種人弄死,恐怕也不會被人追究。
沒辦法,二人的階層差距太大了。
“寧浪,你還愣著乾什麼?”紅姐見寧浪還站在那裡發愣,連忙拽了寧浪一下:“趕緊跟錢少道歉。如果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麼,好好認錯,錢少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怪罪你的。”
寧浪知道紅姐這是為了自己好。
但寧浪自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而且,既然拿了柳如絲的錢,寧浪感覺有必要提醒一下錢誌豪。
“錢少,感情的事是兩情相悅,既然柳總不喜歡你,你何必再糾纏她?”寧浪緩緩將腰直了起來:“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我也隻是拿錢辦事而已,您就算是今天把我殺了,也得不到柳總的心,何必呢?”
“呦嗬,竟然還教訓起我來了?”錢誌豪見寧浪不但不服軟,還敢教育自己,頓時心頭火氣:“你特麼以為自己是誰啊!”
他站了起來,拿起一瓶還未開封的紅酒,朝著寧浪的腦袋上就打。
寧浪再次往後一撤:“錢少,您就說今天這事怎麼解決吧!”
拿了柳如絲的錢,寧浪感覺沒必要把事情都推到柳如絲身上。
如果能在這邊解決自然最好。
“呦嗬,小子,還挺有骨氣啊!”
錢誌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指著桌子上擺著的十來瓶酒道:“行啊,老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這樣,你用這些酒瓶全部給你腦袋開瓢,如果你真敢做的話,老子敬你是個爺們,以後也不會再為難你。”
“否則的話,哼哼,今天這事,沒完!”
錢誌豪冷冷盯著寧浪,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根本不相信寧浪這種小白臉有膽子對自己的腦袋開瓢。
“好,錢少,一言為定!”
寧浪也沒廢話,舉起酒瓶朝著自己的腦袋重重砸了下去。
“啊……”紅姐嚇得再次尖叫一聲,想要阻止寧浪:“你瘋了?趕緊住手,這樣,你會死的啊!”
寧浪一把將紅姐推開:“紅姐,為了讓錢少消氣,這不算什麼。”
寧浪的身體開始發晃。
但他還是努力站定,拿起桌上的酒瓶,無論是空酒瓶還是裝有酒的酒瓶,一個個朝著腦袋上砸去。
每砸一下,現場就凝重幾分。
錢誌豪剛開始還感覺寧浪在裝腔作勢。
但見寧浪接連砸了五六瓶後,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這是個狠人啊!
很快。
寧浪將所有的酒瓶全部砸在了腦袋上。
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錢,錢少……”紅姐哀求道:“現在沒事了吧?”
錢誌豪麵色陰晴不定。
他沒想到寧浪竟然對自己這麼狠。
但話已出口,錢誌豪還能說什麼?
“滾吧,趕緊送醫院,彆特麼死在老子麵前,晦氣!”錢誌豪煩躁地擺了擺手。
原本他隻是想來找寧浪撒氣,甚至羞辱一番寧浪。
卻沒想到,寧浪骨頭竟然這麼硬。
心中那口氣不但沒出去,反而憋悶無比。
但話一出口,如果反悔,豈不是被人看扁了。
紅姐趕緊將王虎叫進來:“快,背上寧浪,去醫院。”
王虎看著滿頭是血的寧浪也嚇了一跳。
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背起寧浪,朝著醫院就跑。
包廂裡。
錢誌豪看著滿屋的狼藉,拿出一根煙含在嘴裡,卻一直沒有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