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皇圖霸業一場空,密宗佛血染長空!
&34;全屍?&34;寇仲突然狂笑,井中月劈碎太廟匾額。
鎏金碎片雨中,他望見自己扭曲的倒影——那裡麵分明藏著未能手刃敵酋的憾恨。
刀氣餘波震塌半座偏殿,驚起棲息在梁間的禿鷲。
徐子陵按住他顫抖的右腕:&34;彆忘了當年在竟陵,你說過最鋒利的刀不必見血。&34;
宮牆外突然爆起哭嚎,三千少帥軍鐵騎如黑潮湧入。
玄甲映著殘陽,將四散奔逃的宮娥內侍逼至牆角。
有位老太監抱著繈褓想翻越宮牆,被弩箭釘在&34;永寧&34;匾額上,嬰孩啼哭隨血水滴落。
寇仲抹了把濺到下頜的血珠,腥甜滋味令他想起飛馬牧場初遇商秀珣時的杏花釀。
他抬腳碾碎忽必烈腰間的黃金虎符,厲喝聲震得琉璃瓦簌簌墜落:&34;凡元室血脈,斬立決!&34;
&34;得令!&34;八千悍卒齊聲應諾,精鋼陌刀組成移動絞肉機。
金水橋瞬間被染成赤紅,某位郡王抱著《黃金家族譜牒》跳進禦河,書頁在血水中舒展如盛開紅蓮。
徐子陵蹙眉望著宮簷驚飛的脊獸:&34;何苦連三歲稚子都不放過?&34;
&34;你看那!&34;寇仲刀尖指向奉先殿。
十二盞長明燈映照下,忽必烈臨終前用血繪製的草原地圖正緩緩燃燒。
火舌舔舐過狼頭圖騰時,隱約傳來嬰兒清脆笑聲——竟是藏在供桌下的元朝太子。
井中月寒芒暴漲,刀氣穿透七重楠木屏風。
寇仲盯著血泊中逐漸冰冷的嬰孩,玄鐵護腕撞得甲葉鏗鏘:&34;這天下容不得前朝餘孽!&34;
子時梆聲響起,徐子陵望著北鬥星輝籠罩的皇城。
少帥軍正在潑灑火油,三百架床弩對準密宗方向。
他忽然輕笑:&34;北涼王這份人情,倒是比傳國金璽還重。&34;
寇仲撫摸著井中月新添的缺口,那是斬破元朝龍脈時崩裂的。
他望向西北雪原,仿佛看見徐瀟的雪騎正在密宗山門馳騁:&34;老狐狸精著呢,這局棋...&34;
驚雷般的馬蹄聲打斷話音,斥候呈上染血的密宗袈裟。
寇仲抖開布料,十八顆舍利子叮當墜地——每顆都刻著密宗法王的名號。
正是代表著皇宮當中守護的十八供奉。
他抬腳碾碎最大的那顆,粉末隨風飄向太廟殘火,恍惚凝成忽必烈臨終前的譏笑。
五更鼓響,大都城最後一處抵抗熄滅。
寇仲獨立在燒塌的觀星台上,望著少帥軍如黑色蟻群清理戰場。
某位裨將正用狼毫蘸血,在大都城門上書寫&34;寇&34;字,每一筆都引來降卒淒厲哀嚎。
徐子陵拋來酒囊,二十年陳的燒刀子嗆出寇仲眼角水光。
他忽然指向東方泛白的天空:&34;你說那密宗活佛,此刻是不是在跳腳罵娘?&34;
兩人相視大笑,震落簷角凝結的血冰。
晨光刺破雲層時,整座大都城響起整齊劃一的甲胄碰撞聲——十萬少帥軍麵向初升朝陽單膝跪地,井中月插進焦土的嗡鳴,宣告著新時代的降臨。
殘存的元朝百姓縮在斷壁殘垣間,看著黑甲洪流中飄揚的&34;寇&34;字帥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