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坦木畢竟曾經是拓拔鷹的部下,此時聽著阿史那騎這樣說自己曾經的主子,心裡是有片刻不悅的。
“元帥,如今我們已經守在玉羊城一個多月了,遲遲沒有更進一步,大禹的士兵也一直按兵不動,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阿史那騎在作戰這一塊是極為有經驗的,聽著這話,沉吟了片刻後道:
“大禹的士兵一路把你們趕至玉羊城,卻又不發起下一步進攻,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他們沒有攻下我們的能力。”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要一雪前恥!”
“你現在立刻去點兵,明日我就帶兵出城,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
阿史那騎動作快的很,天一亮,就帶著嗚嗚泱泱的大軍出現在了牧羊城外。
早在他們動兵的時候,就有探子報到了陸鶴璋跟前。
了解了阿史那騎的生平事跡以後,陸鶴璋也帶著兵出城迎戰了。
大禹有名的將軍阿史那騎都是認識的。
眼看著如今在敵軍跟前的是個陌生人,他立刻就明白了這是嶄下拓拔鷹的那個小將。
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正是追求利益和名頭的時候。
和大禹交戰這麼多年,阿史那騎也算是了解大禹的將軍服飾。
上下打量了陸鶴璋幾眼後,他坐在馬背上笑道:“不知小將如何稱呼啊?”
“你嶄下拓拔鷹,卻隻得了個這麼個小將軍的名頭,不如你來我北狄,我必定以大將軍之禮相待!”
陸鶴璋馬背上挎著弓和箭,手裡拿著一柄長槍,目光直視者阿史那騎:
“你都要死了,就不必知道我的名諱了吧?”
“至於品階嘛,等斬下了你的人頭之後,我同樣也能得到大將軍的待遇!”
阿史那騎本意是勸降,但是陸鶴璋這話卻充滿了刺。
深深的刺痛了他的耳。
頓時,他帶笑的臉就陰沉了下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帥倒是要看看,你的長槍是否如同你的嘴一樣硬!”
說完,阿史那騎也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一拍馬,提著刀就衝了過來。
見狀,陸鶴璋夾緊馬背也提起了長槍。
兩方主帥都開始了廝殺,剩餘的士兵們自然也提刀衝入了戰場。
陸鶴璋一直謹記著自己的計劃,和阿史那騎交了幾次手後,他就假裝打不過對方,狼狽的被對方打下了馬。
見狀,阿史那騎心中的氣焰立馬就高漲了起來:
“嗬,本帥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看來也不過如此。”
說完,他緊接著騎馬朝著陸鶴璋追去,勢必要斬下陸鶴璋,祭奠那個死的廢物。
陸鶴璋此時被打下了馬,他做出驚慌失措之舉。
一邊瘋狂的逃命,一邊還大喊著:
“開城門,快開城門放我進去!”
如今他是這一場戰事的主帥,有了他的命令,哪怕城牆內的士兵們為難,也不得不打開了一條縫,隻放他一個人進來。
阿史那騎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頭一次見敵方主帥被自己打得屁滾尿流,哭著喊著要求開城門逃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