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周圍的茶樓上,擠滿了人。
每一個窗戶口幾乎都能看到人頭。
望著底下遊街的隊伍,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
“怎麼感覺這狀元郎比探花郎還要好看幾分?”
“嘖,這可真是又有才學,又有容貌,瞧瞧那坐在馬背上的樣子,意氣風發,可真是迷人啊。”
“你們發現沒有,這一屆前10名幾乎都是年輕人多,我朝真是人才輩出啊。”
在眾多議論聲中,唯有一間茶樓安靜至極,隻是默默看著底下遊街的隊伍從麵前走過。
直到陸鶴璋的背影遠去以後,屋內這才響起一道略微粗糙的聲音:
“主子,奴婢看著這個狀元郎倒是一表人才,學問又好,又知道了你的身份,主子不妨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
楚致辭依舊一襲男兒裝扮,默默品著茶看著隊伍遠去。
聽見貼身嬤嬤這話,她輕笑一聲:“陸鶴璋這人我和他接觸雖然不多,但是骨子裡是個清高的。”
“我看他寫的文章確實極有學問,這樣的人勢必是要在朝堂上做出一番作為的,讓他做我背後的人,恐怕有些埋沒人才了。”
有才學的人應該放到朝堂上,成為她手中開疆擴土的刀刃。
而不是放在她的後宮裡,拘限於一方天地。
她雖然作為女人,從小接受的卻是男兒的訓練。
她不像市麵上一般女郎那樣,以夫為天,把夫婿看得極為重要。
她如今想要的就隻有這萬裡江山,和至上的權利。
等她得到了這兩樣以後,天下所有好兒郎都任由她挑選,現在還不是時候。
孔嬤嬤聽著主子這理智的話,頓時也識趣的不再多言。
楚致辭看著逐漸遠去的隊伍,頓時也歇了看熱鬨的心,隨意拍了拍身上的衣物,站了起來:
“走吧。”
—
狀元遊街之後,緊接著各位進士的就開始了受封官職。
陸鶴璋作為狀元,自是留京,進入了翰林院,被授予翰林院修撰,從六品官職。
而在他之下的孟衡元和李牧之,也進入了翰林院,被授予翰林院編修之職位。
正七品官職。
剩餘的二甲三甲進士,有的在京師部院工作,成績優異者可通過朝考進入翰林院,成為庶吉士。
而其餘進士,多數被派往地方擔任知縣。
留在京城的進士,肯定是沒有派往地方上的知縣自由有權利的。
但是天子腳下,在權力中心,見皇帝的次數多,有機會參與國家大事,晉升速度會比知縣快上不少。
翰林院也被稱為高級官員儲備庫。
日後有望達到一品二品官員。
而地方上的知縣,遠離政治中心。
雖然擁有權利,能夠積累治理經驗,但是一舉一動都會被上頭監視,好不容易做出點成績,還容易被頂替。
需要麵對複雜的社會環境和人際關係,晉升較為艱難。
受封了官職以後,朝廷給了一月的假期,可以給各位進士回家報喜,或者舉家搬遷到要任職的地方。
京城這邊的事情完成的差不多以後,陸鶴璋就著手準備著回臨安府的事情了。
他父親是臨安府的太守,自然是不可能和他一起舉搬遷到京城的,這次回去,主要和家裡報個喜,給自己短暫的休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