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回到房間休息,一串沒備注的號碼就打了進來。
她在餘家生活了那麼多年,哪怕自己沒有手機,也是熟記了普玲英和餘孟的聯係號碼的。
此時一看見打電話來的是普玲英,她愣了片刻。
糾結了一會兒後,她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
她的聲音才剛落下,電話那頭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聲聲,我是媽媽啊。”
在餘家,女人的地位向來是最低的。
彆看普玲英平時對她罵罵咧咧的,但很多時候普玲英也是在被餘孟和兒子罵的。
在餘家的那些日子裡,餘聲曾多次聽見過普玲英這樣的哭聲。
當時她心裡一邊討厭著普玲英,一邊又心疼著她。
可後來得知自己是被她故意調換的後,再聽見她這些哭聲,陸時聲心裡依舊會有些壓抑,隻是不會再心疼鱷魚。
“我知道,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陸時聲語氣冷靜的出奇。
普玲英本來是想打感情牌的。
以往隻要她一露出這副表情,隨意哭兩嗓子,餘聲就會心疼她。
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餘聲不吃這一套了?
她猶豫了幾秒,隨後繼續哭道:“聲聲啊,你親生爸媽把我告上了法庭,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啊?”
“你說說,當年兩個孩子換錯我們都是不知情的,怎麼現在孩子換回來了,還要把我們告上法庭?”
“你這些年長在餘家,我們雖然沒有給你一個很好的條件,但是也沒有虐待你折磨你啊!”
“你可得給媽評評理,陸家把我告上了法庭這算什麼事?”
“你趕緊去跟陸家求求情,讓他們把法院的申訴撤了啊!”
陸時聲起初還能冷靜的聽她胡說八道。
可是聽見她說餘家沒有虐待她,折磨她的時候,陸時聲笑了。
她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笑聲,電話那頭的普玲英聽見了,不解又著急的問:
“聲聲,你快去跟媽求求情啊,你在這裡笑什麼!”
陸時聲整理好自己的語言,隨後說道:
“如果在我電話接通的時候,你能如實的說出你偷換兩個孩子的事情,說不定我看在我在餘家生活了這麼多年的份上,真的回去跟媽媽和哥哥求求情。”
“可是你上來就說兩個孩子換錯的事情你不知情,是你故意偷換的人,你怎麼不知情?”
“所有人做錯了事情,都要承擔錯事所帶來的後果。”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這是你要承擔的後果,我沒法去為你去求情。”
若不是陸時聲全程參與了這件事情,還真有可能會被普玲英的有心隱瞞給騙過去。
普玲英一邊想讓她去求情,一邊又不肯說實話。
兩手算盤打的這麼滿,真當她傻呢?
如果她心軟為普玲英去求情,那就是背刺了曾經年幼的自己。
她原本應該安安穩穩的生活在陸家,不該遭受那麼些苦難的。
她所承受的苦難,都是普玲英的一己私欲帶來的。
偷換了她的人生,又不好好對待她。
讓她自卑內耗了18年,還想讓她去求情?
那她乾脆改名叫傻比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