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手底下的人反應倒是快,他的口諭一下,立馬就有人出去傳信了。
而被五花大綁綁著的噶爾丹再次聽見年羹堯這獅子大張口的話,氣的差點沒暈過去。
如今要不是他手腳都被綁了,他非得指著年更要破口大罵不可。
“年羹堯,你彆太過分,你如今提出的這些東西,抵得上我準噶爾部十年的財力水平了,你是要把我們的百姓逼死嗎!”
他們之所以老是侵犯清朝,除了想要擴張領土麵積,更重要的是清朝富裕,有很多他們需要的東西。
他們每次挑起戰火,都隻是搶點東西就回去。
他們之所以這麼做,那是因為他們準噶爾真的沒有這些東西!
可如今年羹堯竟然朝他們要他們沒有的東西,這不是無理取鬨是什麼?
看著憤怒的眼睛都要凸出來的噶爾丹,年羹堯無辜的攤了攤手:
“你聲音小些,我這樣真的很過分嗎?”
“你摸著你的良心好好說,若是今日跪在地上的是我,你提出的要求恐怕會比我如今提出的還要過分千倍百倍。”
“我這些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想出來的,我知道你們準噶爾貧窮,但是總有貴族啊,這些東西湊一湊,也總是能湊出來的。”
“我勸你還是休書一封,儘快帶人送去準噶爾部給你的妻子吧,否則再過不久,我會親自把你的頭顱斬下來,然後送你回家鄉。”
如今噶爾丹被俘了,估計準噶爾內部也會混亂起來。
但是噶爾丹的妻子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肯定會如約把年羹堯要得的這些東西送來,然後把噶爾丹贖回去的。
噶爾丹被年羹堯這臭不要臉的話給氣笑了,嘴裡隻喃喃著幾個句話:
“本大汗寧可去死,也不會屈辱的活著。”
準噶爾賠了那麼多東西,到時候哪怕他回到了部落,恐怕也沒有什麼威信可言了。
與其到時候落的那樣的場麵,不如現在就去死。
而年羹堯聽著他這話,隻是挑了挑眉,隨後一個眼神看向了身邊的副將:
“本將軍活了這麼多年,見過很多求生的人,求死的人倒是沒見過多少。”
“既然大汗一心求死,那本將軍就成全你。”
說著,年羹堯手快的抽過了副將的刀,直直的朝著噶爾丹飛去。
刹那之間,帳篷裡所有的人都覺得大將軍的這一劍是朝著噶爾丹砍去的。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劍並未刺傷噶爾丹,而是精準地斬開了綁著他的繩索。
“好了,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彆看噶爾丹剛才硬氣的一心求死。
可如今手腳上的束縛被解開,劍也被丟到了他的跟前,他的心卻動搖了。
劍,近在咫尺。
死,隻是幾秒的事情。
可是他真的甘心就此死去嗎……
不。
他不甘心。
於是噶爾丹沒動,裝作沒聽見年羹堯的話。
見此,年羹堯笑了,直接揮手示意手底下的人把筆墨抬上來:
“大汗既然已經想清楚了,那便快速修書一封吧,本將軍時間珍貴的很,可沒空陪你在這耗。”
這下子噶爾丹是精準地看見了年羹堯眼裡的不耐。
年羹堯如今不殺他,可不是因為年羹堯善良。
而是因為他還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