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桑如今才10歲左右,見家人都在說話,她便沒有開口。
隻是就那麼睜著眼睛看著大哥。
等家人的聊天結束以後,桑才來到石床前,小聲的喊了一句:
“哥哥,你身上的傷還疼嗎?”
陸鶴璋吃了免疫疼痛的藥,自然是感覺不到疼的。
但是這麼大個傷口,他說不疼恐怕也沒人相信。
看著隻比石床高一點的妹妹,他搖搖頭:
“有一點疼,不過多養兩天就好了。”
那麼大個傷口,哪怕多養幾個冬季,恐怕也好不了。
桑雖然年紀小,但是心思可靈著呢。
知道哥哥這話是在哄她,於是她癟了癟嘴,看了一眼外麵還在下雪的天。
“我去找巫醫來給哥哥看。”
說完,桑也不顧家人是什麼反應,抬起光著的腳丫,就朝著外麵跑去。
陸鶴璋想喊人,但那丫頭跑得飛快,一溜煙就離開了洞口。
今早的時候巫醫已經來給他看過了,當時他渾身滾燙,整個人都是昏迷不醒的。
巫醫說,人要是能醒過來,應該就能熬得過去。
要是醒不過來,那就是不行了。
如今他醒過來了,家裡剩餘的幾口人彆提有多開心了。
阿姆眯著眼睛去山洞的角落裡找剩餘的食物了。
而川則眼巴巴的坐在陸鶴璋的身邊,生怕他冷著,還把自己身上的一件獸皮解了下來,蓋住了陸鶴璋的腿。
如今這個時代的獸皮可沒有後世那樣縫的精致,大多是用骨針粗糙的縫起來,四處漏風的。
看著家裡為數不多的獸皮大部分在自己身上,而川把獸皮給了他後,就隻裹了薄薄的一層。
陸鶴璋就抬手把獸皮還給了他:“我現在不冷,你自己穿著吧,彆凍感冒了。”
這個時代的醫療可不像後世那樣,能看著病對症下藥。
部落裡的巫醫隻有一套操作,無論是傷風感冒,還是外傷,都隻會用草藥敷著,或者生嚼入肚。
能挺過來就能熬得住,挺不過來,一場風寒也會要了人的命。
陸鶴璋現在沒問題,可不能讓這弟弟凍感冒了。
川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但是見大哥拒絕了自己的獸皮,他也沒有勉強。
凍得哆嗦了一下身子,然後把獸皮重新穿到了身上。
不解的看向陸鶴璋:“哥,感冒是什麼意思?”
陸鶴璋:……
望著川迷茫的眼神,陸鶴璋也裝傻,默默躺回了石床上。
解釋的越多,他的疑問就會越多。
索性閉嘴不言,反正過會兒他就會忘記。
果然,見他躺下去以後,川也沒有執著於了解感冒的意思,隻是就那樣靜靜的守在床邊。
眼神緊緊的盯著陸鶴璋的一舉一動,生怕什麼時候他就沒了呼吸。
—
彼時的另一個山洞裡。
夏挽商也醒了過來。
剛醒來,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束縛著。
她嚇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推。
卻發現入目的是一個胡子拉撒,皮膚黝黑,眼神卻很深邃的男人。
是男人就罷了。
關鍵這個男人此刻好像還在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