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要乾樹枝嗎?外麵那些生長在地麵上的不行?”
夏挽商搖頭:“外麵的那些樹木都是濕的,點不燃火,我們得先把火種弄出來,然後……”
夏挽商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但是桀根本聽不懂。
最後他想到了另一座山上最大的那個山洞,於是道:
“我知道那裡有乾樹枝,但是現在外麵雪太大了,我沒法給你弄來山洞裡,不如我帶你去半山腰那個大山洞?”
另一座山上的那個大山洞很大,足以容納他們部落所有的族人。
每當到雨季的時候,他們如今住的這些山洞都會被水淹沒,到時候他們就需要往更高的地方移動。
而那個山洞,就是他們雨季的時候居住的。
但因為山洞太大,四處漏風,冬季這麼寒冷,不適合住人,所以就閒了下來。
夏挽商現在自己都快熬不住了,手腳僵硬的很。
一聽到桀知道哪裡有乾樹枝,她也不糾結,立馬點頭應下:
“行,那我們就快走吧。”
她真是快受不了了。
外麵這天,甚至比她印象裡的東北還要冷。
真難想象這些原始人沒有火是怎麼熬過冬季的。
二人收拾了東西,桀又把一層完整剝下的虎皮丟給了夏挽商。
讓她穿上以後,他才帶著人出了山洞。
外麵的雪實在太厚,部落裡的人們到了冬季幾乎都不外出。
這也導致了雪很厚,雪地裡幾乎沒有任何痕跡。
桀倒是習慣了這樣的環境,身上穿著皮毛不怎麼冷,至於露出的腳,早已經被厚厚的老繭給纏上,冷也能熬得住。
都是難為了夏挽商,哪裡見過這樣惡劣的環境?
出了山洞,她就感覺自己的臉都被凍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但是為了火,她還是強忍著撐了下去,裹緊了身上的皮毛,暗想等到了地方以後,一定要給自己做個帽子口罩,好好來遮住口鼻。
桀雖然在前麵帶路,但餘光卻一直看著夏挽商。
見夏挽商被凍的行走的困難,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直接轉身,彎腰,一下就抱起了比他足足小上一倍的夏挽商。
夏挽商整個身體失重,下意識驚呼了一聲,但意識到桀是嫌棄她走的太慢後,就不掙紮了。
如果沒有感受過雪地的冰冷,她或許還會矯情的遠離桀。
但體驗過了寒風刺骨,此時被桀抱著,她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被男人抱一下,總比被凍傷強。
桀見她被自己抱著也不掙紮,頓時胡子拉碴的臉也笑了一下。
不過因為他太黑,臉上的胡子又沒刮,導致他笑了也沒人發現。
二人去了另外一座山。
與此同時,陸鶴璋這邊。
桑也把巫醫給請來了。
巫醫冒著這麼大的風雪上門,臉色自然是不好看的。
但是當來到山洞裡,看見原本重傷昏迷的璋竟然醒了,頓時也覺得驚奇不已。
隨後急忙按照自己的經驗,給陸鶴璋做了個檢查。
然後又往他傷口上敷了許多黑乎乎的藥,最後才拿上陸鶴璋家僅有的好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