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商離開的時候,一下都沒回頭。
這場景深深烙印在了桀的心裡。
直到他們離開好幾天後,他都在山洞裡悶悶不樂。
回想著她離開時那麼決絕的背影,頓時又一陣心痛。
他自認為他對夏挽商已經很好了,可夏挽商依舊沒有選擇他。
讓他在部落裡丟了這麼大的臉,讓他又羞又氣。
因愛生癡,因愛生怨,因怨生恨。
桀躲在山洞裡那是越想越氣,慢慢的,心已經開始有些扭曲了。
他四處打聽著離開部落那群人的蹤跡,妄想著聽到他們被凍死,或被野獸吃掉的消息。
他想讓夏挽商後悔,想讓她知道離開部落是錯誤的。
他無數次幻想著陸鶴璋兩兄弟喪命,讓夏挽商吃吃苦,然後他再出現去拯救她。
讓她知道他的厲害。
可他的這個奢望一直沒有成功落實,部落裡出去的人少。
哪怕有人出去,也沒打探到陸鶴璋他們的消息。
—
話說陸鶴璋這邊。
離開了部落以後,他就按照先前計劃好的,帶著家人前往了另一座山的那個大山洞。
這一路上路不好走,他就讓川在前麵開路,讓三個女人走在中間,而他則斷後。
有了川的開路,路上的積雪被他清掃著,走起路來倒是快了許多。
但他們還是在天快黑的時候,才來到了那個大山洞。
這山洞正是之前夏挽商和桀來取火種的那個,如今來到這裡,夏挽商心倒是定了一些。
因為來過一次,她對這山洞倒是還算了解。
趁著其他人都把包裹放下的時候,她來到了川的身邊:
“這山洞裡有乾柴,你來的時候不是帶了火種嗎?”
“把火種給我,我先把火點燃。”
原始森林的冬天,可比現代還要冷。
特彆是如今入了夜,外頭又刮起了風。
這山洞裡四處漏風,裡麵雖然沒有雪了,但這寒風依舊讓人吃不消。
夏挽商身上雖然裹著獸皮,但整個人已經凍得有些受不了了。
看見她白皙的皮膚被凍得通紅,川也趕緊找出了保存好的火種,遞給了她。
夏挽商來到了之前她鑽木取火的地方,這裡還留著上次燒剩的乾柴。
有了火種,生起火堆倒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了。
不一會兒的時間,黑暗的山洞就被火光照耀了。
其實他們家的行李並不多,除了食物和那些獸皮,剩下的就隻有陸鶴璋帶來的那些碗和罐了。
趕了一天的路,他們都已經累極了。
好在身上還帶著食物,又生起了火,也算不那麼冷了。
這個山洞很大,離了火堆,四處都漏風。
睡覺的時候也沒有石床,隻有一些前人留下的乾草。
他們五個人獸皮也不夠,依舊是陸鶴璋和川兩兄弟擠在一起,而夏挽商則和來米母女一起住。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身邊有這樣一群還算照顧自己的人,夏挽商倒覺得挺知足的。
但是她和他們到底不是一家人,就那麼毫無遮擋的住在一個山洞,她還是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