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天這話一說出來。
被他叫到一起的幾個人聽了都沉默了。
他說的這些是實話,他們確實受到過川他們一家的恩惠。
如今首領要帶人去打他們,他們確實不能坐視不管。
幾個人沉默了一番以後,其中有個人就開口道:
“可是首領決定的事情,我們恐怕改變不了。”
“上次外出我們沒和首領在一隊,也不知道他們和川他們發生了什麼,從那日回來以後,首領的臉色就很差,還說著以後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我看首領今日的樣子,怕是不報那日的仇,是過不去這個坎了。”
“難不成我們要提前去給川他們通風報信嗎?”
一旦這樣做,那就代表他們背叛了首領。
萬一這個消息被桀知道了,那往後他們在部落裡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可若是不把這個消息傳給川他們,到時候桀帶人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萬一川他們一家直接被殺了,那到時候他們心裡會更加愧疚。
思來想去之後,均天做出了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我打小和川一起長大,我和他感情最好,這次的事情就由我去跟他們說一聲吧。”
“此事若是走漏了風聲,到時候首領若要怪罪,那也由我一人承擔。”
看著他心意已決的模樣,其他人也隻能心情複雜的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了。
均天生怕桀隔天就會動手。
於是趁著天還沒亮,拿上獸骨和柴火,就離開了部落,朝著川他們所在的地方走去。
兩個部落之間隔得不算遠,但此時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森林中危險重重,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危險,均天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膽的狂跑著。
絲毫不敢讓自己停下來,生怕森林裡的動物會出現,自己應付不了。
他出部落的時候手頭是拿著火的,可是奔跑起來以後,手頭的火已經完全熄滅了。
他隻能憑借著自己的記憶,迅速在森林中穿梭。
直到黎明快來到之前,他才來到了陸鶴璋他們駐紮的山頭。
剛靠近這裡,均天就被他們部落外麵的圍牆給驚住了。
在他的記憶中,在這之前這裡還是一片森林。
可不過短短半年之後,這裡就被圍上了圍牆,圍牆很高,甚至每隔一段距離還燃著火光。
至於圍牆裡麵是什麼,他一點都看不到。
隻能看到圍牆外麵的那一片土地被人翻整過,此時那些土壤裡正冒出一些嫩芽,和一些他不知道的植物。
他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部落是建成這個樣子的。
但是看著外麵的這一圈不知用什麼東西做成的圍牆,他心卻定了下來。
看樣子他們應該沒什麼危險。
陸鶴璋他們是有安全意識的,部落的人多了以後,每天晚上他們就會派兩個從交流會上換來的奴隸守夜。
以免發現有野獸夜襲的時候他們能迅速反應。
如今今天已靠近部落,自然就被守夜的人看見了。
此時守夜的人手上已經拿上了陸鶴璋自製的弓箭,並且蓄勢待發的對準均天。
“這裡是希望部落,來者何人?”
希望,這是夏挽商為部落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