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東剛進入縣政府大樓,縣委書記帶著一群人就迎了出來,他也沒有過多的停留,隻是對於寧河縣存在一些農業問題做出了指示,強調要抓糧食產量,注意糧食安全。
第2天上班的時候,葉明東剛剛坐下,田文東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他馬上意識到,田文東應該是跟開發商沒有談攏,於是便問道:“開發商沒有同意拆遷協議重新簽訂?”
田文東點了點頭:“他們也沒說不同意,隻不過說是流動資金不足,需要從銀行貸款,張嘴就是三億,我覺得這事情不靠譜,沒有答應。”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眉頭皺的很深:“我就查了一下這家公司成立的時間不到5年,算是一個皮包公司,後麵肯定有人遙控指揮。”
“馬三省那邊怎麼說?”葉明東想了一下問道。
“馬三省說自己對於這種情況也不了解,我已經讓稅務局那邊去查了,我倒要看看,這家公司背後到底有什麼人。”田文東聲音之中帶著一抹狠厲。
“市政府這邊有沒有做好後備工作?”葉明東聽他說完之後,又問道。
田文東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隻有幾個崗位做了一些調整,如果要是動手的話,我這邊還需要一些時間,怎麼甘書記那邊有證據了?”
“還沒有這麼快,我隻是覺得,馬三省應該知道一些內情,他是一個關鍵人物。”葉明東也沒有絲毫避諱的說道。
“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現在沒有證據,就算是把馬三省給抓了,很可能會打草驚蛇。”田文東很讚同的回答。
事情難都難得到這樣,想要找證據,哪有那麼簡單?
幾天以後,田文東帶著資料過來的時候更加氣憤:“又是這個鼎盛,他們的手可伸的真長,怪不得膽子敢這麼大,現在擺明了想要看市政府的笑話。”
既然合作不成,開發商肯定要撤資,市政府現在拿不出來這筆錢,等於說被架到火上烤了,田文東不著急才怪呢。
葉明東一聽則是一笑:“田市長不用著急,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我覺得這反而是好事。”
“葉書記,這怎麼能是好事呢?”田文東一臉的苦笑。
“鼎盛既然這麼做,說明他的膽子很大,覺得自己很有底氣,說明他們還沒有察覺到甘書記在做什麼,這怎麼不能不是好事呢?”葉明東笑著反問。
田文東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隨後又反問道:“可問題是眼前的事情怎麼解決?”
“既然我答應了紡織廠這邊要把問題給解決,那麼這件事情我自然也該出力,回頭我幫忙聯係一下,看有沒有人願意接手。”葉明東當即便說道。
其實他已經跟王晨光打過電話了,隻不過對方還沒有回消息,所以他就沒有把話說的太滿。
聽到這話,田文東眼睛頓時一亮:“那就謝謝葉書記對我工作的支持了。”
“這是應該的,畢竟不能讓紡織廠那些職工們失望,要不然的話,到時候肯定要出大事。”葉明東則是擺了擺手。
這一等就等了將近一個多星期,葉明東這邊回到住處,都已經上床睡覺了,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原本以為是王晨光打來的,拿起來一看上麵顯示的名字是甘正良。
葉明東馬上接通:“怎麼了?甘書記,是不是有進展了?”
“劉奮鬥上次說的那個柱子提供了一個重要的消息,說是有一批豬肉,今天晚上就要入庫,將會被加工成為食品。”甘正良聲音之中帶著興奮說道。
“豬肉?”葉明東聲音之中充滿了疑問。
甘正良開口解釋道:“輝煌集團有一個養殖場,昨天因病死了一批豬,今天晚上他們要直接入庫,做成食品,這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其他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但是少一關鍵證據,所以我們這邊研判後決定敲山震虎,先把杜氏兄弟抓了再說。”
葉明東一聽就明白過來甘正良打的主意。
杜氏兄弟在當地樹大根深,做事情無所顧忌慣了,像是這樣的事情估計不是第一次做,隻要把他們一抓,外麵肯定會猜測,杜氏兄弟出了事。
而且公安局這邊也可以根據現有線索進行深挖。
他們在當地,巧取豪奪,積累下這麼多產業,不可能做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那好,一定要儘快把這件事情了結。”葉明東作出了指示。
因為事情爆發的太過於突然,杜勇還在ktv裡麵昏天暗地的時候,人就直接被帶走了,至於他的弟弟杜磊,則是沒有抓到人。
當葉明東了解到情況之後,微微皺眉:“杜磊怎麼會跑了?”
電話那邊的甘正良猜測著回答:“這次行動之前,所有人的電話都已經收繳了,應該不存在通風報信的可能,我懷疑這個杜磊很狡猾,他提前肯定做了什麼布置。”
“要是這樣的話,劉奮鬥還有那個叫柱子的人,一定要保護好,千萬不能讓他們出事。”葉明東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證人,當即便開口提醒。
甘正良那邊答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葉明東卻沒有閒著,直接通知了紀委,開始抓捕馬三省等主要犯罪官員。
一直等到淩晨3點所有在抓捕名單上的官員被拿下以後,葉明東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上床睡覺。
第2天早上上班的時候,紅著眼睛的甘正良,來到了辦公室,臉上帶著笑意:“除了一個杜磊之外,骨乾成員基本上都被捉拿歸案了,中間有幾個人已經供認了自己的犯罪事實。”
“這就好,隻要有了證據,那麼這件案子就是鐵案了。”葉明東也是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拖的時間太長。
就在甘正良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聽了幾句之後,甘正良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聲音提高了8度:“你說什麼?”
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什麼,甘正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