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熱，皇倉中學高二年級搞起了班級籃球賽，算是給這悶熱的夏天添把火。
七班第一輪就對上了八班，而王立華正好也在八班。消息一出來，兩個班之間的火藥味就更濃了。
比賽這天下午，操場邊上圍滿了人。七班這邊，田合豔、田峰自然是主力，向星霖噸位大負責搶籃板，連滕林都被拉來充數當替補。八班那邊，王立華沒上場，抱著胳膊和疤子幾個站在場邊陰笑，上場的都是他們班平時跟著他混的，個個眼神不善。
“豔哥，王立華那雜種不上場，肯定憋著壞呢。”田峰熱身時低聲說。
田合豔活動著手腕，眼神盯著對麵：“管他上不上。”
裁判哨響，比賽開始。一開始還算正常，但很快就不對味了。八班的人動作越來越大，根本不是衝球，就是衝人來的。田合豔帶球突破，對麵那個黃毛李強直接一肘子撞在他胸口，裁判吹了犯規，但也就是個普通犯規。
“*你媽，會不會打球？”田峰衝上去就要理論，被田合豔拉住。
“冇得事，讓他們搞。”田合豔揉了揉胸口，眼神冷了下來。
下一個回合，田合豔防守李強。李強仗著體重想硬吃，頂著田合豔往內線擠，嘴裡還不乾不淨：“廢物，就這點勁？”
田合豔沒吭聲，看準時機，在他起跳投籃的瞬間，猛地躍起，不是蓋帽，而是用結實的肩膀狠狠撞在李強的側腰上！同時右手精準地一巴掌把球拍掉！
“嘭！”一聲悶響，李強在空中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滾了兩圈，抱著腰半天沒爬起來。
“犯規！他媽的故意犯規！”八班的人炸了鍋，圍著裁判嚷嚷。
田合豔攤開手，一臉無辜：“裁判，他先撞的我，我正常防守，對抗而已。球場上，冇得點對抗還打麼子球？”他這話是對裁判說，眼睛卻看著場邊臉色鐵青的王立華。
向星霖立刻帶著七班的人起哄：“就是！對抗嘛！哪個先動手的？”
裁判看李強好像也沒大事，猶豫了一下，沒吹犯規，比賽繼續。
田合豔接過發球，麵對另一個八班學生的防守，他幾個快速的胯下運球，突然一個加速，像泥鰍一樣鑽了過去，直殺籃下！對方中鋒補防過來，田合豔毫不畏懼，迎著對方起跳，身體在空中有個輕微的對抗，憑借更好的腰腹力量，一個拉杆，反手將球穩穩投進籃筐！
“好球！豔哥牛逼！”七班的人沸騰了。
這個進球太提氣！乾淨，漂亮，還帶著點羞辱性。
王立華咬著牙對疤子說：“廢物，幾個人防不住一個！”
接下來的比賽，雙方人越打越急，動作越發變形，犯規越來越多，打得有聲有色。
最終，比分定格在48比32，七班大勝。
比賽結束哨響的那一刻，七班的學生全都衝進場內，把田合豔他們幾個拋了起來。歡呼聲震天響。不僅僅是贏了一場球，更是狠狠打了王立華和八班的臉！
田合豔被兄弟們放下來，滿頭大汗，胸口劇烈起伏，但臉上是暢快淋漓的笑。他看向場邊王立華和疤子那幾個人。
王立華死死盯著田合豔，眼神陰毒得像毒蛇。田合豔毫不畏懼地迎著他的目光，甚至還挑釁地抬了抬下巴。
“華哥，還看麼子？輸不起啊？”向星霖在一旁扯著嗓子喊，引得七班的人一陣哄笑。
王立華狠狠啐了一口，轉身帶著人走了。
“爽！太他媽的爽了！”田峰用力拍著田合豔的後背，“豔哥，看到王立華那臉色冇？跟吃了屎一樣！”
滕林也難得地露出了點笑容，小聲說：“豔哥，你真厲害。”
田合豔擰開一瓶水，從頭頂澆下來，冰涼的水衝走汗水和疲憊，隻剩下勝利的興奮。
拳頭硬，能立棍；球打得好，同樣能贏得尊重和歡呼！這就是少年最直接的快意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