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蘇老爺子發怒:“做什麼春秋大夢?”
蘇家想要宋苒撤訴,同樣也是在做春秋大夢。
蘇逸明白這個道理,選擇沉默。
“你去追求她!”蘇老爺子冷不丁地拋出一句話,“隻要追到她,她成了月月的嫂子,自然就會撤訴。”
蘇逸猜到,老爺子看上了宋苒的能力,他自嘲:“爺爺,宋苒看不上我。”
蘇老爺子哼聲:“她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還挑三揀四做什麼?”
【宋苒離婚了!快把兒子從國外揪回來,讓他去勾引人小姑娘,把人拐回家,繼承家族企業。】
【知道你沒能力管公司,榆市宋家千金宋苒有,你去追!】
【你鬥不過你哥哥,把宋苒追到手就有底氣了。】
這是他參加聚會時,那些子弟複述的家裡長輩的話。
離婚又如何。
宋苒的歡迎程度不是一張離婚證就能掩蓋的。
嫁給一個沒有感情的名義丈夫,她都能為對方家族傾儘心力,要是真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那股拚勁隻會更厲害。
彆說榆市的幾大家族,就連京市的不少世家,都對宋苒這個兒媳人選心動不已。
那些子弟也蠢蠢欲動過,可看到宋苒後就沒有心思了。
他們配不上,也壓不住,更不敢追。
宋苒自身很優秀,可在老爺子眼中,僅僅因為她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就成了一個連挑選丈夫的資格都沒有的人。
蘇逸覺得可笑。
掛斷電話,他去了夜瀾會所。
蘇逸推開包廂門,一股混雜著煙味、酒味和香水味的氣息撲麵而來,味道雜亂,讓人有些不適。
這種聚會一周至少一次,他已經習慣了。
沙發上的幾個人正一邊聊天喝酒,一邊和身旁幾個不出名的小明星嬉笑打鬨。
包廂空間很大,他們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三個團體:尋歡作樂的,談生意的,還有專注遊戲的。
看到蘇逸,牌桌那邊有人招手:“就差你了。”
蘇逸是來遊戲放鬆的,他走過去坐下。
對麵的謝明庭開口問道:“和解沒成功?”
雖是問句,語氣卻十分篤定。
蘇逸拿起一副牌,點頭:“是。”
他苦笑著補充:“我爺爺還不死心,居然想讓我去追求宋苒,說這樣她就能撤訴了。”
另一人震驚:“這不是做白日夢嗎?”
謝明庭無奈:“彆說蘇爺爺了,我爺爺從宋苒離婚前就開始惦記,一直催我主動去認識。”
在場的幾人都知道他喜歡軟妹子,不喜歡女強人。
“彆說這個了,打牌打牌。”
—
宋苒拿著袋子,在門口站了兩分鐘才進去。
裴璟正躺在病床上輸液,臉色比之前好了一些。
她剛走近,他霎時側頭看向她。
四目相對,不過刹那,兩人卻又如同觸電一般,同時移開了視線。
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與尷尬。
宋苒將袋子放在桌上,依次拿出飯盒和洗漱用品。
看到洗漱用品,裴璟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她將粥倒出來,遞給他。
裴璟接過,緊張又僵硬地吐出兩個字:“謝謝。”
“你發燒了為什麼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