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則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宋苒？她很有名嗎？”
“廢話，當然有名了！”男生一邊說著，一邊回頭張望，見宋苒三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這才放心地繼續說：“宋苒是宋家那個從鄉下找回來的真千金。”
“她已經和宋家斷絕關係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是星洲集團的最大股東，還是KY國際醫療的教授，去年寒假帶著誌願者抗疫，研究出了中西醫聯合藥物，跟著去的好多畢業生都保研了。”
“穀老蹲了她許久，這才讓她答應入職榆大，帶一屆研究生，雖然隻負責實驗部分，但她的實操能力很強，跟著她簡直躺贏。”
“就是不知道報考榆大藥物分析專業的學生怎麼想的，都選了其他導師，我聽說宋苒名下有兩個學生都是調劑過來的。”
有人舉手：“我知道怎麼回事，傳聞說中西醫聯合藥物的研究成果有李敬之的一份力，宋苒和他鬨了矛盾，把人踢出去了。李敬之當上了鄭派掌門，有記者問他傳言是不是真，他沒有否認，把那群誌願者氣得不行。”
宋苒不過二十三歲，和大家同齡，卻能當他們的導師。
拚搏這麼多年，學生們不敢去賭不確定性，出於保險，便都選了其他導師。
“保研上來的幾個誌願者知道宋苒這邊名額不夠，招了調劑的學生，想申請跨專業轉導師，可惜學校有規定不允許。若不是怕得罪自己的導師，被卡畢業，他們怕都是要鬨上一場了。”
若宋苒沒兩把刷子，他們也不會這麼急切地想跟她，不少學生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路了。
聽著他們討論宋苒的事，江則表情複雜。
身為榆大的學生，沒有人不知道宋苒。
江則知道，但沒看過她的照片。
他萬萬沒想到那晚來霓虹夜店點男模的女生是宋苒。
他還以為她是哪家的富家千金。
江則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是計算機專業的，和宋苒不在一個實驗樓，應該不會碰到。
想起那時自己主動時的模樣，他恨不得穿回去暴打自己幾巴掌。
若知道宋苒是導師，給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勾引。
還好腹肌沒摸成。
江則扶額，長歎一口氣。
餐館裡。
裴璟見宋苒麵色不變，確定她沒認出那個人，唇角不自覺勾起。
宋苒察覺到他在笑，偏過頭看向他，“你笑什麼呢？”
“突然想到了開心的事。”裴璟拉開椅子，示意她坐下。
宋苒覺得他奇奇怪怪的，沒再多問。
飯後，裴璟開車把夏沅送到她租房的地方。
宋苒轉頭說：“你們等會兒，我送夏沅到家。”
三人異口同聲：“好。”
夏沅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走幾步路就到了。”
宋苒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吧。”
夏沅見拒絕不了，道了聲謝謝。
為了省錢，夏沅租的房子稍有些偏，小區不用門禁便能進去。
沒有路燈，隻能用手機電筒照亮。
黑夜中的夏沅臉有些紅，“我預算不多，所以隻能找偏一點的房子。”
宋苒剛要開口，夏沅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急忙補充：“你給的工資已經很高了，我本來是可以租更好的，隻是還沒找到合適的。”
宋苒“嗯”了一聲，“這裡環境還不錯，就是安保比較差。”
“對。”
進入樓道時，夏沅道：“宋老師，我到了，你快回去吧。”
宋苒問：“你住在幾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