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煜訂的是榆市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館，包廂內擺放著一張可容納二十人的紅木圓桌。
顧北煜被胡院長熱情地拉到主賓位置，宋苒坐在他的斜對麵，圓桌較大，兩人相隔較遠，基本上難以交談。
明天是周六，開學沒多久，幾位老師也沒打算讓學生周末加班，讓大家放開了吃喝。
胡院長帶頭向顧北煜敬酒，其次是廖正青。
其他人該吃吃該喝喝，沒有參與這種敬酒場合。
倒是胡院長站起身麵對宋苒，“宋老師，榆大有你是我們的榮幸，我敬你一杯。”
“宋老師明天應該有課，這杯酒我……”
顧北煜剛準備起身，宋苒拿起酒杯一飲而儘，“胡院長言重了。”
氣氛尷尬了幾分，顧北煜收回酒杯，深深地看了宋苒一眼。
華仁醫院的醫生見宋苒不排斥喝酒，也站起身敬她，“宋老師，西鳳村的事謝謝你。”
“你們付出了心血，是你們該得的，不用謝我。”
想到蘇月做的那些事，顧北煜臉頰發燙，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緊了幾分。
宋苒與唐教授碰了下杯，便沒再飲酒。
顧北煜心中煩悶，不知不覺喝了不少酒。
窗外狂風大作，似要下雨，宋苒出聲：“吃的差不多了，孩子們該回學校了。”
唐教授和廖正青住在教師公寓，當下便喊了代駕，將他們和學生一同送回。
胡院長攙扶著醉醺醺的顧北煜，“顧總，我幫您喊個代駕吧。”
顧北煜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家司機會來，你們先走吧。”
胡院長看出顧北煜似乎有話想單獨跟宋苒說，便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先行離開了。
他們剛走，大雨便傾盆而下。
顧北煜的助理匆匆拿著傘跑過來，撐開，“顧總，現在走嗎？”
顧北煜從助理手中接過傘，舉到宋苒頭頂上方，“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裴璟會來接我。”
宋苒側身往旁邊走了一步，刻意拉開距離。
顧北煜握著傘柄的手用力了幾分，他很想問“你們在一起了嗎？”，可又害怕聽到那個答案。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菜館門口。
裴璟遠遠瞧見顧北煜站在宋苒身旁，眼神瞬間冷了幾分。
這人還真是賊心不死。
他斂起情緒，下車，撐開雨傘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