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立刻打開係統背包,隻見空蕩蕩的背包裡,一枚散發著瑩白光芒的魂魄碎片正靜靜地漂浮在半空。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碎片,問:“係統,幾枚碎片能拚成一個完整的魂魄?”
【每三十枚碎片可拚成一個完整魂魄。】
“三十……”沈疏喃喃,“已經有六分之一了,還不賴。”
她又看了那枚魂魄碎片幾眼才將係統背包關上,剛倒了杯茶想喝,春芽急匆匆地跑進來,驚慌道:“小姐,不好了!夫人帶著人往咱們院子來了,請了家法要罰您。”
“她不去守著沈琦來我這兒乾嘛?”沈疏慢吞吞喝完水,將青瓷茶杯放在桌上,“走,出去看看。”
春芽急忙跟上。
信國公夫人麵色冷沉,攥著藤鞭走入院中,身後跟著一群丫鬟婆子,可謂來勢洶洶。
“母親好大的火氣,是誰惹母親不痛快了?”沈疏掃了眼眾人,雙眸淺淺一彎,“母親隻管告訴我,我幫母親教訓回去。”
被她一番搶白,信國公夫人的臉色越發難看,慍怒道:“你方才是故意的,誠心不想讓令瑛嫁到袁家。”
“我若說不是,母親定然不信,那便是吧。”沈疏施施然坐在院子角落的秋千上,細白手指優雅地撫平裙擺,衝信國公夫人挑釁一笑,“母親能耐我何?”
“逆女!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信國公夫人氣得臉色鐵青,怒道,“我這就將你趕出府去!”
說完她便有些後悔,那事未成,暫時還不能將沈疏趕走。
不過她轉念一想,沈疏獨身一人無依無靠,定然不敢出府去,她正好借此嚇她一嚇,讓她乖巧些,別整日作妖。
她定了定神,等著聽沈疏服軟求饒,卻不料聽見一句,“母親之意,女兒不敢不從。便有勞母親差人將父親請回來,開了祠堂,將我劃出族譜,從此與信國公府兩不相乾。”
“你!”信國公夫人麵上青白交錯,瞪著沈疏的目光狠厲得仿佛要從她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沈疏眨巴一下眼,麵色無辜,“我遵從母親之意,母親怎的還惱我?”
“罷了,我最孝順了,不舍得母親生氣,我還是走吧。”她邊說邊從秋千上起來,招呼春芽一起往外走。
眼見她一隻腳跨出了院門兒,似真的打算離開,信國公夫人氣得胸口起伏,咬著牙道:“回來!”
沈疏回頭,麵色委屈,“母親既覺得我留在府中礙了您的眼,我便……”
“沒有。”信國公夫人勉強壓下火氣,朝她擠出一抹僵硬的笑,“母親最疼你了,昨兒你不是還說月例花完了?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些來,別委屈了自個兒。”
“母親真好。”沈疏眼睛一亮,笑盈盈道,“一千兩銀子夠我花用好久了,多謝母親。”
隻想給二兩的信國公夫人:“……”
牙都快咬碎了才擠出一個字,“好。”
她扭頭就走,多耽擱一會兒她都怕自己把沈疏打死,壞了大事。
春芽關上院門,雙目崇拜地看向沈疏,“小姐您真是太厲害了,連夫人都拿您沒辦法呢!”
沈疏斜她一眼,“我這叫孝順。”
“是是是,小姐最孝順了。”春芽順著話哄,“我這就去吩咐廚房多加幾道菜,咱們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