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把車停到車庫時,他打開車燈才發現不對勁。
葉塵解開安全帶,跪在駕駛座上,手扶住扶手,彎腰湊到副駕駛那邊,輕輕捏住白菱的下巴把她的臉轉了過來。
“怎麼了。”他放柔的聲音裡隱藏了一絲無措,正正看著白菱含有水意的眼睛。
“你凶我!”白菱悶聲悶氣的回答他。
“我怎麼凶你了?”葉塵輕歎,抬手給她沾了沾眼角的淚水。
白菱被淚水沾濕睫毛,快速眨動了幾下眼睛,不高興的繼續對葉塵說:“你剛剛凶我說讓我坐好彆亂動。”
“很凶的語氣!”
她著重說了這一句話。
“那我跟你道歉。”葉塵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很識時務的哄著她:“對不起。”
白菱收回撅起的嘴巴,一副勉強的樣子接下了他的道歉:“那好吧,我原諒你了。”
這還挺勉強她。
葉塵看著她臉上的神色,眸色逐漸幽深。
車庫的電子門緩緩下滑,葉塵低頭碰了碰她的唇,一股果香的甜酒傳了過來,他低聲問道:“今晚喝了多少酒?”
“嗯?”
“喝了....”白菱從衣服裡抽出手,攤開,然後另一隻手搗著攤開的那隻手,慢吞吞的數著:“一、二、三、四....”
“我好像喝了七杯!”她不確定的報了個數。
“小饞鬼。”葉塵笑了一聲,幫她更正:“你喝了九杯。”
“九杯?”白菱重複他的話,然後搖搖頭,一臉認真的對他說:“不對,我喝了七杯!”
她說著還皺了下鼻子,腦海裡模糊不清的想著她自己喝的酒,自己怎麼可能忘了呢。
“行,七杯就七杯。”
葉塵不準備跟醉酒的人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想先把今晚的安慰說好,省的某人一會進屋一沾床就睡著了,他坐回駕駛座,一臉正兒八經的樣子問她:“我今晚的安慰呢?”
安慰又是什麼東西?
白菱愁眉苦臉的,總覺得他說的這些事情自己一點記憶也沒有,於是她抱著一顆求教的心望著他:“什麼安慰?”
“自己想。”葉塵似笑非笑,挑眉回望她,看她能做出什麼舉動。
幾分鐘後,原本以為某人會使出渾身力氣撒嬌賣萌的葉塵依舊坐在駕駛座上,表情微微凝固抬頭看向身上的人。
“你在乾什麼?”他啞著聲問她,喉結上下滾動。
“安慰你啊!”白菱頂著單純無辜的模樣,低下頭像小狗一樣在他嘴巴上親來親去,牙齒也不小心碰到他嘴唇好幾下。
葉塵唇瓣被磕的生疼,連“嘶”了幾聲,再也受不了她這樣小狗親法,大手覆在她的後腦勺上自己掌握回主動權。
白菱今天喝的酒都是果酒,葉塵剛剛吻她那一下就察覺到了果酒的甜味,這會唇舌交纏,果味更加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