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者？
不足為懼。
陸子淵的精神狀態不正常，顯然是已經被兩世的記憶給混亂到自顧不暇的地步。
而且，他嘴上口口聲聲念叨著白菱是他女朋友，做出來的事可並不像是為她著想的模樣。
他咎由自取的後果，遲早會爆發出來。
不過如果他腦子再繼續這麼不清醒的話，葉塵不介意再推波助瀾一下。
等他驅車趕回家時，屋內黑漆漆的一片，悄無聲息，這會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葉塵還以為白菱在臥室裡睡著了。
他燈也沒開，就這樣拿手機照著換好了鞋，半摸黑放輕腳步上樓，打開臥室裡的柔光燈。
床上隆起的一小團一下子撞入他的眼中，讓他眼底開始變得柔軟起來。
白天在公司忙了一整天，晚上又去了一趟醫院，衣服上難免沾染上了一些彆的味道，葉塵關好臥室門後去衣帽間拿上睡衣，進了浴室。
等他從浴室出來，用毛巾擦過半乾的頭發還在滴水，他沒有第一時間上床，而是拿著一條乾毛巾搭在頭上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打開電腦想要處理一些簡單的工作。
也不知道白菱到底幾點睡著的，葉塵這邊還沒處理完一個文件，那邊她就醒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床上傳來，葉塵轉頭，就看見她頂著睡到一頭炸毛的頭發坐了起來。
樣子呆呆的，看上去有點蠢萌，他側身撐著胳膊，嘴角揚起一抹輕笑看著她。
好半晌兒，她才從剛睡醒的朦朧中緩過來，但腦子還是沒有那麼清醒，呆頭呆腦的看向葉塵問他：“你怎麼不來睡覺啊？”
“頭發還沒乾。”葉塵指指自己的腦袋，輕聲回應：“你先睡吧，我馬上就去睡。”
“噢。”
“撲通”一聲，白菱躺了回去，閉上眼看樣子是又睡著了。
葉塵安靜的看了她一會，才轉過身繼續處理文件，不過打字的速度陡然快了不少。
淩晨快半點，他合上電腦，起身去把燈關掉，上了床，剛翻個身，一旁柔軟的身體就鑽進了他懷中。
“剛剛沒睡嗎？”他訝異的問。
“睡了。”白菱小聲嘟囔：“就是做了好幾個夢，睡的不安穩。”
葉塵聞言抱住她揉揉她的頭，低聲跟她交流著：“做了什麼夢？”
“就是做夢夢到我現在還住在那間出租房裡，然後一個人躺在那怎麼動都動不了，還一直在掉眼淚。”
“我好像很傷心，可是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傷心。”
“然後我還夢到養老院給我打電話，說媽媽出事了，可是那個養老院不是媽媽現在待的那個養老院。”
“好奇怪啊……”
白菱語氣低落，一點一點描述著她剛才所做的夢。
葉塵聽後心中一緊，指節不受控製顫抖了兩下。
在白菱看不到的地方，葉塵依舊語氣溫柔的安撫著她：“那都是夢，現實跟夢都是相反的。”
“彆多想了快睡吧，我在你身邊呢，我陪你一塊睡。”
“嗯。”
低低柔柔的輕哄聲在屋內回響起，白菱鼻翼間全是葉塵身上好聞的沐浴露味，幫她把剛才睡到昏昏沉沉的腦袋衝刷過一遍一樣。
她調整了下姿勢，在葉塵懷中重新安穩入睡，手指還攥緊了他的衣角，直到完全入睡時才緩緩鬆開。
這一次，她一夜無夢。
而葉塵，則保持一個姿勢在她完全入睡後悄悄拉開點兩人之間的距離，低頭凝視她許久。
他圈住她的手，一點一點插入，變成十指緊扣，動作輕緩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那不是夢。
她說的那些內容，應該都是她上一世所經曆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為何會出現這麼多意外，可葉塵在得知這些事情後，對白菱愧疚的感情越發強烈。
“對不起。”他無聲訴說著。
“這一世，我會好好愛你的……”
“直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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