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冬風刺骨寒冷的屋內,眉頭緊皺的一男一女坐在老舊的沙發上,蓋著被子看電視。
女人嘴裡絮絮叨叨,不斷嘀咕著什麼,男人卻看電視正看的入迷,對她說出的話全部都充耳不聞。
嘮叨了好一會兒,女人見男人一直不搭腔,惱火的伸手推了他一把,質問道:“這個月家裡電費又多了二十塊錢,都花哪去了?是不是你又在家偷偷開空調了?”
“我哪開了啊!”男人不耐煩的拍開她的手,眼睛還死死盯著電視上播放的畫麵,回了一句:“你天天都在家看著我哪有時間去開空調。”
“也是。”
女人收回手,低頭繼續翻看放在被子上的小賬本,想了一下,直接掀開被子起身。
冷風瞬間沿著縫隙侵入原本溫暖的被子中,男人被凍的渾身一哆嗦,小聲嘟囔著“就20塊錢有什麼可折騰的”。
王秋英也很冷,離開了被窩她也被冷的立馬裹緊了身上的棉睡衣加快腳步走到了一間臥室門口,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屋內安靜無聲,王秋英等了好一會也沒聽見任何動靜,沒辦法,她隻能加大力度再次敲了一遍門,半分鐘後,裡麵才響起了拖拖拉拉的腳步聲。
屋門從裡麵被緩緩拉開,一道清瘦高挑的身影站在門後,隨著他拉開的距離,所有存聚於屋內的熱氣也瞬間湧了出來。
“兒子。”王秋英看到那道清瘦的身影後眉開眼笑喊了他一聲,然後連忙製止他的動作:“彆開了彆開了,省得熱氣都跑出來了,媽就是來問你個話。”
“怎麼了媽?”葉塵還沒睡醒,嗓音顯得有些低啞,頂著一頭雞窩形狀的造型看向葉母。
“不是什麼大事。”王秋英笑笑,然後隨口問道:“媽就是想問問你上個月早上出去上班時有沒有關空調,因為媽這個月交電費時比之前貴了二十塊錢。”
“我關了媽。”葉塵麵露無奈,說話的語調都帶上了點煩躁:“多20塊錢就多20塊錢吧,又不是突然多200,這點小錢媽你就彆追究了行嗎。”
“現在都晚上十一點多了,我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媽你彆再來敲我門了,讓我好好睡覺吧。”
葉母聞言表情訕訕,試圖給自己解釋:“媽就是隨便問問,這不是怕哪出了差錯萬一是彆家偷咱的電呢。”
“偷電是犯法的媽!”
“再說,現在天氣這麼冷開空調隻會越來越費電,那電費多一點很正常。”
葉塵對葉母的話很無語,對於她這種在錢上斤斤計較的性格怎麼說她都改不了。
他抬手準備關門,實在不想再與葉母浪費時間來討論這件事情,哪知門剛關到一半,葉母那邊就又伸出來手阻攔住了他。
“又怎麼了媽……”
葉塵撓撓頭,表情更加不耐煩了。
“那什麼。”王秋英不自在的彆開視線沒看葉塵,猶豫著問道:“你前兩天去相親跟那個相親對象聊的怎麼樣,有沒有可能進一步發展?”
“不是媽急著催你,隻是你看你現在也都27了,這還沒個女朋友這會行?”
“兒子,咱就彆那麼挑了,找個差不多的結了就行了,也省得外人多想。”
葉塵聽後站在那裡就問了一個問題:“媽你準備給人家多少彩禮?”
“9999啊。”
王秋英回答的理所當然,看樣子是一點也沒覺得少。
葉塵對於葉母的回答感到頭疼,更是有百般想要點醒她的話也說不出。
因為葉母根本就聽不進他的話。
但他還是提醒了一句:“咱縣城周圍的村裡人家結婚還給女方彩禮兩三萬,媽你覺得你給9999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啊。”葉母一聽這話可就不樂意了,拉下臉來說著:“就衝咱家這條件她們有什麼不樂意的,一家人住新房,老人有退休工資以後不用你們操心,你又是讀過大學的大學生,還有正當安穩的工作,怎麼就不合適了?”
她自認為自己家這個條件說出去可比彆家強多了,彆家的說不定連老人都沒有退休工資。
葉塵垂下眼瞼,完全接不上葉母的話。
他們老兩口一輩子都生活在村裡和縣裡,連市裡都沒去過,哪能跟的上現在一年一翻天覆地的社會變化。
而且他們還偏偏生出了一個自己這樣的兒子,性格懶惰又沒耐性,自私又冷漠,生活上隻顧自己舒服其他毫不在意,連父母都與社會脫節了也沒想過努力去帶他們融入。
隻能說,老兩口有這樣的思想,除去周遭事物與環境本身之外,多多少少還有一些他的因素。
想到這,葉塵儘量平穩住自己心神,給葉母講明最近時代的變化:“媽,你現在不能這樣想,現在人家女生也有自己穩當的工作,人家父母也有自己的退休工資,到時候結婚也會陪嫁東西,人家家庭哪一點也不比我們差啊。”
“社會都在變化了,現在都講究平等對待,媽你那樣的思想已經不對了。”
葉塵苦口婆心,隻希望葉母能聽進去他的話這番,稍微改變一下自己的思想。
雖然他對此也不抱什麼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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