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可是化勁宗師、用奶瓶砸暈歹徒的小可愛啊,除非……
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陸沉的腦海:除非對方極其狡猾,用控製蘇暖暖的方式來要挾唐糖,讓她不敢反抗。
陸沉感覺自己瞬間猜到了真相。
“立刻出發!!”
他幾乎是咆哮著下令,一把抓起桌上的配槍和車鑰匙,像一陣風一樣衝出辦公室。
“通知所有附近巡邏車,封鎖西出城主要乾道,調取周邊所有天網監控,鎖定目標,快!!”
警笛呼嘯而起。
陸沉臉色鐵青,將警車開得幾乎飛起,一路闖過紅燈,疾馳而去。
“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他死死握住方向盤,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糖糖,蘇醫生……等我!”
而此刻,灰色麵包車,正載著昏迷的唐糖,融入了城市下班高峰期的車流之中。
也是他們運氣不好
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數輛警車在車流中穿梭疾馳,死死咬住麵包車。
“各單位注意,目標車輛沿中山路向西逃竄,時速超過一百二,強行衝卡,極度危險。”
陸沉對著車載電台怒吼,方向盤在他手中幾乎要捏碎,警車以一個驚險的漂移過彎,緊緊跟上。
前方的麵包車如同亡命之徒,完全不顧交通規則,逆行、闖紅燈、衝上人行道,引得沿途一片刺耳的刹車聲和驚呼咒罵聲。
“媽的,這幫瘋狗。”
開車的刑警忍不住罵道,額頭青筋暴起,陸沉臉色鐵青,眼神銳利如鷹隼,死死鎖定著目標。
他的心在不斷下沉,對方如此瘋狂,顯然是有恃無恐,必須儘快截停。
每多一秒,糖糖、蘇暖暖的危險就增加一分,在他腦補中,蘇暖暖昏迷了,人必定也被帶走了。
這也是他直接根據天網追蹤,而沒有回安全屋查看,而是讓其他同事去了。
“前方路口設置路障,逼停它!”陸沉對著電台下令。
然而,就在警方即將完成合圍的前一刻,輛麵包車猛地一個急轉,拐進了一條相對狹窄的老城區公路。
這裡道路複雜,岔路極多,監控探頭也相對稀少。
麵包車利用對地形的熟悉,左衝右突,速度絲毫不減。
“想甩掉我們?”
陸沉咬牙,猛踩油門。
警車緊緊咬住,距離在不斷拉近。
就在這時,麵包車駛入一個急轉彎,路邊是茂密的綠化帶和施工留下的臨時圍擋,形成了一個短暫的視覺死角。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兩三秒內。
麵包車後門猛地被推開,一個身影抱著那個鼓鼓囊囊的麻袋,以極快的速度滾下車。
瞬間隱沒進旁邊的草叢裡,動作乾淨利落,顯然演練過無數次。
而麵包車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後門被慣性甩上,繼續加速向前衝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於後麵緊追的警車隻看到麵包車拐彎時似乎輕微顛簸了一下,並未察覺這瞬間的人員轉移。
警車一輛接一輛呼嘯著從那個草叢旁飛速掠過,追逐著前方的麵包車。
草叢深處,抱著麻袋的男人屏住呼吸,聽著警笛聲漸行漸遠,直到徹底消失。
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獰笑,撥開草叢,警惕地四下張望。
確認安全後,抱著麻袋快步走到路邊被雜草半掩蓋的市政下水道井蓋旁。
他放下麻袋,熟練地撬開沉重的井蓋,露出下麵黑洞洞的入口和冰冷的鐵梯。
然後,他再次扛起麻袋,毫不猶豫地順著梯子爬了下去,並將井蓋小心地複原。
地麵上,仿佛什麼都未曾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