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距離近,難免指尖會有些觸碰。
偶爾擦過的地方,酥酥麻麻,帶著熱意。
聞溪給商沉戴完一個袖扣,掀起眼簾,一雙狹長的眼眸又黑又亮,沉靜清柔。
四目相對,商沉喉嚨微沉。
“另一隻。”
商沉把另一枚袖扣摘下來給聞溪。
聞溪又給他戴上。
戴完後,聞溪身子後撤,想打量一下合不合適,手忽然被一隻大掌握住。
她猛然抬頭,撞入商沉黑沉如墨的眼底。
男人沉穩似海,麵上沒有半點漣漪,隻不動聲色的握緊聞溪的手。
“適合嗎?”
聞溪:“適合。”
矜貴華麗的暗紅中透出一股瑰色,正如商沉麵上波瀾不驚,西裝下的手卻緊握著她的手一樣。
“嗯。”商沉語調很淡,“你眼光很好。”
過了會,聞溪直視前方,有些不自在道:“鬆開點。”
捏的太緊,她手都冒汗了。
商沉鬆開了手。
聞溪剛要鬆口氣,就看見他把西裝領口用來做裝飾的方巾扯了下來,捏著她的手骨,在她掌心輕輕擦了下。
他似不經意開口:“這麼容易出汗?”
聞溪不隻是手心容易出汗,在做的時候更容易出汗。
每次頭發都濕了,事後還要花時間洗個頭。
聞溪:“……”
聞溪有點懷疑商沉這句話不單純。
她含糊道:“是吧。”
“不是天天跑步嗎?”
鍛煉多的人,一般不會那麼容易出汗?
聞溪:“影響不大。”
商沉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
晚上,商沉讓人在床頭放了兩塊折疊漂亮的濕毛巾。
聞溪洗完澡出來,指尖摸了摸,還是熱的。
她耳尖微熱。
商沉身上的氣息沉斂清雅,卻又滿是侵略性。
聞溪攀著他的肩,指尖用力,在他後背留下幾道痕跡,眼神逐漸軟和。
第二次時,她輕輕喘著氣。
商沉抵著她,握著她的手捏在自己的耳垂,“聞溪。”
聞溪腦子有點混沌。
“嗯?”
“我要是惹你生氣了,你可以擰,不用怕我。”
聞溪指尖用力,徹底失神。
許久,她趴在商沉胸口,頭發半濕,額頭的汗已經被商沉擦了。
聞溪才想起剛剛的事。
下午在商氏集團,她和商澤互相傷害,聞溪當時和商沉說,‘你弟慫恿我擰你耳朵,你說我怕不怕?’
商沉剛剛,是在回答她的問題?
他說她要生氣了,可以擰他的耳朵;
他還說,不要怕他。
聞溪心緒微動。
當初聞溪答應嫁給商沉,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愛人的能力,也不需要未來丈夫愛她。
可現在事情的發展,比她想象中的好很多。
夫妻間,有時候不一定需要愛,合適就很好。
她和商沉挺合適的。
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