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淡聲調侃:“這個手鏈,彆又是哪個套裝裡拆出來的?”
“套盒在家,這個是單獨包裝起來。”
聞溪對商沉的回答頗為滿意。
商總知錯就改,態度很端正。
等吃的差不多,商沉端起酒杯和聞溪碰了碰。
頭頂燈光明亮,酒意微熏,無意間拉近人的關係。
商沉:“喜歡這家的酒嗎?”
“還不錯。”
“那打包兩瓶?”
聞溪看著商沉的神色有點變了。
兩人都喝了酒,商沉的值班秘書開車來接人,聞溪的車讓代駕開。
臨結束時,聞溪又問了句:“你哪個秘書來開車?”
“蔣秘書。”
聞溪點了點頭,“那我再拿兩瓶酒。”
商沉疑惑,但沒問。
下樓後,聞溪走向駕駛座,遞了兩瓶紅酒給蔣秘書。
“上次說請你喝咖啡,但一直沒機會,正好今天就用酒代咖啡了。”
蔣秘書受寵若驚:“謝謝太太。”
他以為太太當時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還記到了現在。
商沉問:“上次什麼事?”
聞溪:“婚戒。”
商沉頓時不吭聲了。
當初第一枚婚戒,確實是蔣秘書代為挑選。
商沉下意識看向聞溪指尖。
他這件事辦的確實不聰明。
上車後,聞溪靠在靠枕上緩神。
商沉讓蔣秘書把擋板落下來。
車內安靜許久,商沉聽忽然開腔:“聞溪。”
聞溪睜眼,望向他的眼底暈染著點點疑惑。
“我和顏昭單獨見麵,你會不開心嗎?”
“不會。”
商沉緩緩道:“上次你回門,陸京淮提醒我一句你感覺不到冷的事,顏昭就生氣和他大吵大鬨。”
“為什麼你不會不開心?”
商沉眼眸低垂,沉斂冷靜:“我和顏昭單獨見麵,並不是很適合。”
聞溪平靜道:“我和顏昭不一樣。”
“我相信你。”
她半降車窗,眉眼清冷,暈開幾分懶怠。
冷風吹拂進來,吹散幾分酒氣。
聞溪是聰明人,她知道商沉想問的是她為什麼不吃醋。
有些實話,說出來會傷人。
聞溪不想撒謊,但也不想讓商沉難受,選擇給出另一個答案。
“商沉,我不喜歡陸京淮。”
商沉眼眸微掀,晦暗的眼底有情緒起伏。
“上次顏昭認定陸京淮喜歡我,媽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告訴她,我和陸京淮是一類人,體麵,但骨子是冷的。隨和,但本質很傲氣。”
“我看陸京淮,就像在照鏡子,看著另一個我。”
寒風吹拂,聞溪的碎發輕揚,擦過她清冷精致的眉眼。
現在的聞溪,從眉眼到骨子,都透著股冷意和鋒芒。
她很冷靜,也很清醒:“我們這樣的人,或許會有感情,但很少。”
“我們的伴侶,要麼是相同的人,像兩道平行線,永不交織,一輩子過著相敬如賓的生活;要麼就是有足夠的耐心、包容和信任……”
聞溪靠在窗口,微微仰頭,忽然勾唇淺笑,眸光似星輝散落。
“商沉,我們是天作之合。”
他是會和她有交織的那條線,也是能給她需要的包容和耐心的那個人。
他們天生就很匹配。
商沉死死的盯著聞溪,喉結無聲滾動。
他不得不承認,他的老婆確實很優秀。
優秀到,隨時都能讓他情緒失控。
商沉握緊聞溪的手,沉沉應了一聲:“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