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哭了,你叫什麼名字?”
懷著疑問,藍春回到了丞相府,看著依舊跪在胡惟庸身旁的女孩。
“奴家胡照玉。”女孩因為一直的哭泣,眼睛都腫紅了,卻也顯得惹人憐惜。
胡惟庸依舊坐在檀木椅上,身體向後踏實的靠著椅背,頭往後仰,像是睡著了一樣。
藍春心裡有氣,也不拱手行禮了,說道“胡大人,可放心了?陛下將你孫女賞賜給我當丫鬟,你就安心上路吧。”
說了之後,見胡惟庸沒反應。
藍春走近幾步,想要看看胡惟庸什麼情況。沒想到胡照玉說“祖父今抱有死誌,在見你們之前,就已經飲下毒酒了。”
藍春急忙上前試探胡惟庸的鼻息和脈搏,沒想到真都停止了,表麵肌膚都有些微涼了。
估計藍春前兩步剛走,胡惟庸就毒發了。唉,也好,少受罪了。
主堂上沒有其他人在,論活人也就藍春和胡照玉了,藍春拿起刀,用刀鞘挑起了胡照玉的小臉蛋。
五官精致貌美,光潔瑩潤的鵝蛋臉上柳眉杏眼,瑤鼻櫻唇,更顯的膚白如凝脂。
真是個大美人啊!怪不得我能上當,英雄難過美人關吧。
藍春自我安慰著,絲毫不在意是不是自己見色起意。
“好了,也彆跪著了,起來吧,我帶你出去,從此你就和這丞相府再無瓜葛了,你就暫時是我的丫鬟,之後怎樣全憑皇上心情。”
說完,將身上的飛魚服鬥篷係在了她脖子上,再把兜帽給戴上。
藍春的衣服偏大,雖然還是無法徹底擋住她,但也一眼看不出來。
“彆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要是不好看我就不要你了。”
藍春隨意說了句,待她止住眼淚,便往外走去。
轉頭一看,她還呆愣在原地,手足無措,說“那祖父怎麼辦?”
藍春回去又拉她的手,把她直接拽走。
“就放這,自然有人收屍的,人都死了,管那麼多乾嘛!”
一路上暢通無阻,似乎有人提前打了招呼,甚至沒有看到一個人,很快就走到了拴“虞美人”的地方。
把胡照玉拉上馬,就噠噠噠的跑了起來,到了丞相府外圍禁衛軍攔住,藍春出示了東宮的牌子就放行了。
回到了永昌侯府的小院,藍春直接拉著她去找藍玉。
問了一圈,正巧藍玉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藍春隻好回到小院。
“襲人!襲人!”襲人從書房走出來,放下手中雞毛撣子,說“小少爺今天這麼早就下了值?”
接著,又注意到旁邊的遮頭掩尾的神秘人,問道“這位是?”
藍春也不好解釋,說“說來話長,我先把她帶到書房,你彆讓她亂跑,也彆讓彆人看見她。”
“啊?”襲人捂著嘴巴,疑惑不解。
但藍春沒解釋,她也隻能照做。
進了書房,藍春咕嘟咕嘟喝了兩大口水後,對胡照玉說“你的姓以後就埋在心裡,誰都不要告訴,以後你就叫做照玉吧。”
“我先走了,你不許哭了,照玉!襲人照顧她一下。”
胡照玉經過大悲過後,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小心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