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臉頰通紅，眼皮紅腫，鼻頭也是粉紅的，睫毛被淚水濡濕成一簇簇，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這副神情配上他那張少年義意氣的臉，足以勾起世上任何人的憐惜。
饒是久經人事的沈卿塵也不例外。
沈卿塵看清他臉的第一時間，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看到淩清秋這副狼狽模樣，心裡第一反應不是好笑，也不是彆的什麼。
而是心疼。
很純粹的心疼。
他的小狼崽兒，他的逆徒。
應該是活潑的，開朗的，臉上永遠掛著笑的。
會放低了聲音，甜甜的叫他師尊。
某些時刻，會緊緊的抱著他，糾纏他，惡劣地笑，親密的吻他。
而不是這樣一副蔫蔫的，失去希望的樣子。
還猶豫什麼呢！
沈卿塵想，其實內心的感覺早已經告訴了自己答案。
自己是想答應他的，不是嗎？
沈卿塵抬手撫上他的臉頰，從衣袖裡拿出一塊帕子，動作輕柔地拭去他臉上的淚水。
淩清秋閉上眼，乖乖讓沈卿塵給他擦臉。
沈卿塵看到，淩清秋閉著眼，睫毛卻小幅度劇烈顫抖著。
他在不安。
沈卿塵忽然問：“你還記得你第一次來無妄峰的那個夜晚嗎？”
淩清秋閉著眼沒說話。
沈卿塵也沒指望他回答。
自顧自接著道：“你那時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
“言語上對我還諸多調戲。”
“我起初是有想過要殺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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