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婉一怔,忘記了哭:“我不想,我想嫁給七王爺!”
薑德榮又道:“你想嫁給七王爺,用你那愚蠢任性的腦袋想一想,你現在出去是不是告訴全京城,告訴皇上,我們一家對他的賜婚不滿,找了個青樓女子替你嫁,你想害死我們全家嗎?”
他怎麼生了如此愚蠢的女兒?
要不是傅煊雲之前樣樣壓他一頭,現在變成半殘,他也不會冒著被誅九族的風險,去外麵找一個與他女兒相似的人來嫁給他,保全他女兒去跟七王爺結親!
薑瑜婉搖頭:“我不想,我隻不過是氣不過……”
薑德榮打斷她:“你不是氣不過,你就是蠢,早就跟你說過了其中利害關係,你還去找她麻煩,讓她氣的把你的手折斷。”
“她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女子,被你氣成什麼樣子,才能發狠折斷你的手,我不用去探知,我都能想象。”
“你現在一聽你娘帶她出去,你就要出去,好,你出去,帶著我們全家九族去死,由你心愛的七王爺監斬我們!”
薑瑜婉不敢想象她心愛七王爺親自監斬她的畫麵,猛猛搖頭後退:“我不出去,我回院子裡,我回院子裡,在她嫁人之前我再也不出來。”
“我這就回去,我這就回去……”
薑瑜婉頂著臉上火辣辣的疼,壓下心中的氣惱憤怒,連連後退好幾步,才轉身,跌跌撞撞往後院跑去。
薑德榮氣的不行,讓金護院加強護院,把薑瑜婉住的院子看管起來,隻能進不能出。
薑素心遺留在將軍府的小白紙人給她反饋了,薑瑜婉按她算計的那樣,聽到她出來買首飾,就要出來被她爹打了,罵了,關院子裡了。
她高興樂嗬跟沈玉娘逛首飾行,專挑金飾買,除了一整套的金頭麵,金鐲子,金簪子,金耳墜,金臂釧,各挑了十對。
沈玉娘瞧著她挑的這些東西,猶如被人割了心頭肉,首飾行老板還使勁的恭維誇讚她疼女兒,愛女兒,給女兒的嫁妝豐盛。
首飾行其他過來采買的人也都看著她,薑素心又攬著她的胳膊對她撒氣,她不得已一邊心頭滴血,一邊麵露假笑,付了定金,簽了白條,買下薑素心挑的所有金飾。
氣得她帶薑素心回將軍府之後,本來想著嫁妝明麵上,看得見的地方多放一些東西,不放了。
她連夜讓人整嫁妝,本來裝綾羅綢緞衣物的箱子裡裝滿了乾雜草,裝滿玉翠擺件的箱子,放了碎石頭。
就連壓著嫁妝最後的喜棺材,也從金絲楠木,換成了普通的黑木棺。
做完這一切,她檢查了一遍,讓人試了分量,確定不會露餡,不會暴露,才滿意的去睡。
薑素心在她睡著之後,睜開了眼,透過床簾,看了看外麵,重新閉上眼。
三天的時間,沒有薑瑜婉出來搗亂,眨眼即逝,到了薑素心替嫁的日子,
彪武將軍府張燈結彩,熱鬨非凡,因是皇上賜婚,沒有當值的文武百官來了一半,另外一半去了傅王府。
嫁妝一抬一抬,總共一百二十八抬率先抬出將軍府外,供行人參觀,百官觀看。
大紅箱子,大紅抬,觀禮的文武百官見狀,紛紛誇讚:“彪武將軍大氣,豪爽,愛女如命,這嫁妝非凡。”
“對,彪武將軍給女兒的嫁妝,怕是要搬空了整個彪武將軍府了吧?”
“遙記去年之前,靈瑤郡主出嫁,嫁妝一百三十八台,都搬空了整個郡王府,彪武將軍執筆郡王府遜色十抬,這貼補的,令我等佩服!”
薑德榮和沈玉娘在眾多文武百官的恭維之下,站在門口虛偽的掩麵抹不存在的眼淚:“幼兒還小,目前隻有這一個愛女,她嫁給傅王爺,又是賜婚,皇恩浩蕩,就算掏空整個府邸,我們也要給她最好的!”
“是啊,我們隻願她嫁給傅王爺,日子過得富貴,和和美美幸福!”
恰在此時,管理國庫的戶部尚書,一身官服,帶著下屬人員,一眾人等,前來。
彆的文武百官來觀禮,都是便服,常服,唯獨戶部尚書,和他的下屬人員,一身官服,浩浩蕩蕩。
薑德榮連忙走下台階,拱手相迎:“見過厲大人!”
戶部尚書厲大人拱手還了個禮:“彪武將軍多禮了,將軍教女有方,我替天下黎明百姓,謝過將軍。”
薑德榮不明所以:“厲大人這是……”
厲大人啞然:“薑大小姐沒有告訴你?”
薑德榮心頭一跳:“告訴我什麼?”
薑素心一身紅裙,扇麵遮臉,從將軍府走出來,接話道:“告訴爹爹娘親,女兒以爹爹娘親之名,把自己的全部嫁妝無償捐給大瀾國庫,為黎明百姓減少賦稅,修建溝渠,儘一些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