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聽完貼身嬤嬤的話,笑著嗔罵道:“還是你這個老婆子想的周到,薑素心拿煊雲貼身佩劍到我這裡耀武揚威,我就借煊雲的手用家法伺候她,借力打力,不用臟了我的手,的確公平的很!”
“她還想跟我爭掌家權,一個莊子來的鄉下丫頭,沒吃過好的,沒穿過好的,沒見過榮華,連文武百官姓氏都搞不清楚,還想掌家,瞧把她能的不知天高地厚!”
嬤嬤應聲,馬屁不絕,主意不斷:“對,老夫人您說的對,您是大瀾唯一異姓王的祖母,身份尊貴,跟一個小輩計較,傳出去對您的名聲不利!”
“您隻需坐在高台上,王爺,二夫人,三夫人,二老爺,三老爺,都是您手中的利刃,對付一個鄉下來的丫頭,富富有餘!”
傅老夫人經嬤嬤一提醒:“你說的對,說的太對了,趕緊的給我梳洗打扮,我要去看看老二媳婦,老三媳婦,好好跟她們說道說道。”
“好……”嬤嬤弓腰應聲,還不忘對著捧著半小節斷指和兩撮頭發的丫鬟:“還不趕緊把二夫人三夫人的頭發手指裝起來,等會隨著老夫人一起送過去!”
小丫鬟慌忙應聲:“是,三嬤嬤!”
三嬤嬤伺候起傅老夫人起身洗漱,穿衣梳妝。
薑素心提著劍往回走,傅家二房三房的院子裡忙成一團,喧囂不斷,又是叫府醫,又是到外麵請大夫的。
薑素心去看了一圈,兩房的妾室姨娘們都醒了,有高興的,有憋著笑的,也有擔憂的。
妾室姨娘們看到薑素心不知道是忌憚她手中的佩劍,還是她對待韓文紅和吳靈英嚇著她們。
她們對她倒是客氣的很,規規矩矩的行禮,尊稱一聲王妃,問一聲安。
薑素心目光掃過她們,記住她們每一個人的臉,提著劍轉身就走。
她慶幸出來之前用鬼力把身體調舒好,不然折騰了一夜,根本就沒有力氣。
薑素心返回屋子裡,把手中佩劍往桌子上一丟,看都沒看穿戴整齊,已經坐在素輿上傅煊雲,上床一躺,被子一拉,就是睡!
傅煊雲擦乾淨佩劍上血,劍入鞘,他推著素輿來到床邊,望著薑素心後腦勺,張了張嘴,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就靜靜的望著她。
薑素心完全當傅煊雲不存在,任憑他望著,調動鬼力再次從全身遊走而過,洗去身體所有不適。
她發現到底不是拿著地府鬼界“靈旗”出任務來人間,她的鬼力和在鬼界地府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也是因為差太多,她今天夜裡才會被金色符紙鎖貼,抑製住鬼力,又被諸多法器壓製住,讓一個看不到臉,渾身冰涼的男子拖上床。
天漸漸的亮了,傅煊雲張口提醒:“薑素心,今日我們用完早膳,要進宮謝恩。”
薑素心眼睛一睜,眼珠子一轉,掀被子翻身而起,下了床,一腳踹在傅煊雲小腿上。
傅煊雲被踹的猝不及防,忍著疼,沒有發出任何痛呼聲,張口問她:“你又在發什麼瘋?”
薑素心氣死人不償命道:“你是半殘,臀部以下沒知覺,我踹你一下,你好像有知覺,你不跟我道謝,卻問我發什麼瘋,看你真是病得不輕!”
傅煊雲強壓怒火,緩了聲調,帶著失落道:“你不用再試探我,我的臀部以下的確沒有知覺,但凡有一點知覺我也不會在京城,而是在邊關。”
薑素心望著他笑問:“是嗎?”
傅煊雲眉頭一蹙:“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