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娃眯著眼,從溫三念懷裡跳出,彎著腿顯然無力的在不平的泥土地上邊走邊打量。
當它看到這座奇怪的房子時,便詢問溫三念這是從哪兒來的。
有外人在,溫三念隻說這是卡牌池裡抽到的,轉移了話題,她擔心帕娃暴露自己還有一張卡牌。
“那她是誰?你也要養她了嗎?”
因為竹林無意拿了帕娃愛吃的藍色漿果,帕娃有些不高興的用嘴筒子戳戳她的大腿。
“還給我!”
但竹林壓根不懂它嘰嘰喳喳的在說什麼,為難的咽下果子。
“念念姐,我們該怎麼出去啊?食物很快就會吃完的。”
“你竟然不理我!”帕娃用腦袋頂她膝蓋。
“閉嘴。”溫三念抱起帕娃。“生病了還那麼有精神,留點體力吧,等會有你跑的。”
“念念姐你真的很喜歡和小鹿說話呢......”
竹林要摸帕娃,被它躲開,尷尬收回手。
溫三念捂住帕娃的嘴,挪到竹林身旁,壓低聲音。
“竹林,聽我說。如果我們想出去,就必須要分開進攻這一支隊伍......”
她說了好一會。
“嗷,這樣啊,嗯,我知道了。”
竹林在她的小聲出策裡,頻頻點頭。她是個沒主意的,一切都從溫三念的話。殊不知溫三念壓根也沒完全信任她,仍然有所防備。
溫三念說完,兩人各自若有所思。竹林在給自己打氣。溫三念在偷偷觀察竹林。
竹林是短發,很瘦,瘦到手骨能撇斷似的,兩條腿跟竹竿子一樣細。下盤虛浮,行走時微微駝背,掌心裡有老繭,完全不像是一個青春期的少女。
從外貌來看,這確實如竹林所說,她家很貧窮。沒有一個靠譜的大人承擔生活的重量,作為長姐她隻能當爹當媽,因此累彎了腰,累破了手。她的瘦弱是因為營養不良,營養不良是因為沒有錢。
外表看著純善,內心不一定就是個好人,有些人頂著一副善良的麵皮反而更容易做壞事,溫三念在溫文文那裡吃了虧,無法相信這麼個陌生人,甚至是相處不到一天的竹林。
保不齊竹林和外麵那群人是一夥的。
那方爭可能玩的是類似仙人跳的活動,先讓可憐兮兮的竹林使她降低防備,然後裡應外合,把她的積分,卡牌,甚至是小命一起端了。
“果然還是不能放鬆警惕。”她低聲嘀咕。
兩人在屋裡過了將近三四天天,差不多摸清楚那支小隊伍的活動時間後,溫三念才把用來當廁所的大坑填了。
她的屋子不會固定在這裡,屋子固有的也隻是四壁和屋頂。
外麵的人見溫三念和竹林整整兩天都沒動靜,也有些納悶。
他們隻能約定每天三人出去獵獸,剩下兩人看著屋子裡的人,勢必要把這兩女人的卡牌拿到手。
現在,連市英啃著壓縮餅乾,坐到連市傑身旁。
“大哥,她們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不會死了嗎。”
連市傑正小心翼翼用鐵勺舀了一小點黃油送到嘴裡。
“怎麼可能,死不掉的。那丫頭有治愈的卡牌,兩個人頂多餓昏了。”
說完,他把鐵勺舔的跟洗過似的發亮。
“大哥,真不是我說你,都來抓魔獸了還那麼講究,自己帶筷子勺子,要我說直接用手抓。”
“你懂什麼,知道人畜共患病,禽流感,布病怎麼來的嗎?做人要講究一點。出門在外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