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的話,我們親個嘴給你看!”
竹林對連市英招手,他看不懂她在搞什麼,但大哥和治愈卡牌在身後,他總歸不會有危險,於是任由竹林挽住自己的胳膊,看她踮起腳尖衝自己撅嘴,一雙細長的眸眯起。
竹林的吻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女人的吻柔軟,他心裡暢快,想他連市英因為長相醜陋一直都是跟在女人屁股後麵打轉,就連心裡認為的窯子裡的勾欄賤貨都對他愛理不理,哪裡想得到有一天懷裡能擁如此嬌人,當即有些得意。
“對,沒錯,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這下你總得相信了吧。”
“嗬,親臉算什麼,情侶不都是親嘴的嗎,你們來個舌吻,我說不定就信了!”
舌吻,天呐,連市英嚇得心花怒放。他可從來沒和女人舌吻過,不由有些期待,低頭看竹林俏臉,跟朵花似的含苞待放,略含羞意。
“連小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不要生氣好嗎......”
“嗯。”他麵上沉穩,脊背卻已經彎了,就等她親上來。女人主動和不主動完全是兩回事兒,主動的時候,能勾的他腳趾頭都發麻。
眼看竹林的臉越來越近,他舔了舔唇,肩膀一鬆。
就是現在!
溫三念一直觀察他的神色,發現他的注意力被轉移了,當即低聲修改家的規則。
【讓我碰到的人進入我的家。】
她和竹林裡應外合,把連市英拖進了修改了規則的家。
連市英身材不如哥哥們高大,心思還飄忽,恍惚了以為溫三念也是衝自己來的,還主動往裡走了幾步,好像豬八戒進了盤絲洞。直到屋門關上,屋裡黑漆漆一片,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真碰上蜘蛛精了。
額頭有一塊東西冰涼涼的,他還要開口,甚至沒有意識到危險去發動卡牌,溫三念已經冷著嗓子說了句拜拜。
槍聲過後,帕娃縮在房梁上,藏的一動都不敢動。
飛濺的血液撲上溫三念的臉。
她殺人了。
從連市英腦袋洞裡湧出血液,將泥土地染的顏色更深,鐵鏽味濃鬱,摻雜著惡心的野獸氣味,從褲腿爬上她的全身,讓她窒息。
她想到了自己被溫文文殺死的場景,也流了這麼多血,甚至比這更多。如今她卻做了和溫文文一樣的事,難道她變成了和她一樣的人嗎?
屠戮生靈的人。
不,不對,如果不殺了連市英,讓他殺了自己,連命都沒了,哪裡有空糾結對錯。
遊戲入侵後所有人都變了,為了卡牌放棄自己的良心與對同類的憐憫,簡直不像是高等動物。
若說從前,讓溫三念殺人是絕對不可能的,更彆說拿槍。
她握著槍的手指還在打顫,想到了自己在河裡遭受的撕咬以及重生之後進入黑暗森林的決心,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弱肉強食的遊戲世界可沒有公序良德,她隻能選擇逼自己進步!
“隻是殺個人而已......”她這麼說著,好似在安慰竹林,其實黑暗裡已經落淚。從此刻她也拋棄了社會教育給自己帶來的品德,開始踏上野獸之路。
這滴淚,有恐懼,但更多的是興奮。槍聲是她的開始,她的未來之路從此刻開始敞亮,從沒有做過的事給她帶來了新奇的體驗,隻害怕懊悔了一會,她就用肩膀擦去臉上的淚。
臉上的血液仿佛都在燃燒,她不想被殺死,隻能選擇反抗。
不死在這裡,並且殺了這群野獸,然後去宰了溫文文和前男友!她從未如此堅定的給槍上膛,聽到了竹林輕微的啜泣聲後,瞬間又去寬慰她。
“拿好東西,更難纏的在後頭。如果不想死,還想見到你妹妹,就按我說的做!”
溫三念彎腰收好連市英的卡牌,再次修改家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