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他自己選嘍，你們站在他兩側，沒有了1031的壓製，想活下去的本能會讓他選擇進入其中一個人的。”
話雖如此，但路生堅信長寧會選顧汝，這可是天賜的姻緣，靈魂綁了紅線的那種，都這樣了他還會選那個湊數的顧承傾？
不過說來也怪，路生總聽顧承傾介紹自己時強調自己是顧家天命，但他屬實對此沒什麼概念。
和路二姐打電話的時候也沒聽到他們提起過彆的家族。
不過路生確實能看到顧承傾的靈魂與其他人不同，比其他人的靈魂多了些金色的延伸向空中的線。像是因果線什麼的，看不到儘頭。
長寧的靈魂轉移還要一會兒，路生目光偏移，然後像是看到什麼一樣，緩緩走向大門。
紙牙蟲如同摩西分海一樣給他們的主人讓出了一條路。
道路的儘頭是兩個抱在一起的女孩，見到路生走向她們，穿深色衣服的那個擋在粉色衣服前麵。是林紫與田甜。
路生湊過去左瞧瞧右看看，時不時還查看兩下田甜的信息。理智告訴他這是個人，但折紙客的技能告訴他這就是張紙，自己可以隨意操控的那種。
但明明之前在村子裡見她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感覺，那時候在他的感知裡，田甜還是個正常人。
是因為受傷的原因嗎？田甜護著林紫的手臂上還能看到白色的傷口，這麼明顯的異常，她護在身後的人應該知道吧。
他完全忘了，就算不開靈視他所能看到的東西也和常人不同。
路生並沒有做什麼，隻是瞧了瞧麵前如臨大敵的田甜。快要徹底腐朽的紙張還能保護得了什麼呢？無非是以命相搏。
折紙客對紙有感應，紙同樣對折紙客有感應。身為紙張對被折紙客使用的渴望充斥著田甜的心，她無法忍受對路生敵視的自己。
這是紙麵對折紙客時的本能。
“長寧？
長寧！”
顧汝的聲音帶著驚喜與恨鐵不成鋼，但路生懶得再聽，人家小情侶之間的事，也不用他操心。
掃視了一圈室內的人，著重看了一眼病了還不找他這個專業對口的醫生，諱疾忌醫的田甜。人家都那麼怕他了，那就再說吧。
反正到時候實在不行，剛剛的操作就再來一次。
“接下來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這裡目前算得上是個安全區。”路生將1031交給小一小二控製，三個小紙人湊在一起整整齊齊的，就是1031右手的一點紅色簡直要逼死強迫症。
“他我就帶走了。”
路生的手不知何時搭在了李錦肩頭，堪稱明媚的笑意在被路生一次又一次刺激驚嚇的眾人眼中，像是地獄的邀請。
同情的目光投在李錦身上，落在他手裡，自求多福。
李錦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驟然墜落，被厚重的東西包裹的感覺一瞬即逝。再睜眼便來到了一個綠藤的殘骸遍布的室內，四處都有白色的牙蟲在啃食，發出咳茲咳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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