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播報的內容路生不怎麼意外,比賽雖然過去了近三十天,但如果將鰩魚市比做一個站著的人,現在水才將將淹過了人的腳脖子。
鰩魚市是個很繁華的城市,市中心的百層高樓也不計其數,唯一不好的就是鰩魚市所在的大陸板塊淺,下方有巨型空洞。
為了避免漲水以及海底火山噴發和板塊運動,導致本就負荷極限的鰩魚市像亞特蘭蒂斯一樣墜落,羅警官才下令讓所有居民撤離的。
這本來是一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但離開的道路被封,避難人員的被迫滯留才導致了現在死傷無數的局麵。
他們已經不想再在城外待下去了,他們要回家,但家裡進了強盜,強盜不讓主人回家。
於是鰩魚市裡的人除了玩家和原住民之分外又多了一種分類,淘生者和奪守者。
淘生者主要為城外的避難者回城並在城裡討生存的人,他們普遍擁有一個用來在水麵上行動轉移的木筏。
但因為在城外生存避雨艱難,哪怕已經幾天沒有下雨了,他們的身上依舊透著一股潮濕水汽,臉色也比奪守者蒼白許多,很容易辨認。
而奪守者都是沒有跟隨大部隊轉移去城外的人,也有部分是因為來不及轉移留在城裡的,他們雖然也缺食物,但比城外那些人的狀況好太多了。
因為奪守者大多都是玩家,秉承著乾掉一人多活一天的理念,玩家對活著便會消耗有限資源的其他人下手毫不留情。
有些聰明的玩家為了不想那麼早就淘汰出局,攛掇著讓矛頭主要固定在城內外的兩個陣營上,以在夾縫中生存。
奪守者和淘生者都是他們對對方陣營的稱呼。
而路生,訓犬師,作為少有的奪守者和淘生者都比較尊敬且不想招惹的存在,兩個陣營之間的慘烈鬥爭幾乎不會在他的麵前展開。
路生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也不知道城中其實不如他想象中那麼安全。
宋百和格桑克在水麵上搜尋中也與人打鬥過,不過因為實力夠硬手段也夠殘忍,僅僅是幾次後附近的人們便不再與他們爭鬥而選擇避其鋒芒。
雨下起來的時候他們不像路生那麼悠閒,宋百謹慎的觀察雲層,當天亮起來但雨還在下著的時候他就意識到第二次漲水要來了。
聽完播報,宋百快速來到路生的房間,敲門得到允許後進入,頂著路生帶著困倦的眼神他趕緊說明來意。
“路生,外麵正在下雨,說不定會像上次一樣漲水,為了以防萬一我們要不要現在轉移去中心市區?”
宋百的想法是直接一步到位去到中心市區的最高大廈上,通過幾日的觀察他知道路生喜歡安定規律的生活,下一個居住地定在那裡可以省去反複搬家的麻煩。
至於那裡原本占據著的組織,都殺了是會費點力但不是做不到。
他的臉上一派輕鬆,像是他們不是被迫轉移隻是旅行途中換個駐地一樣。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格桑克也進來了,他的身上被雨淋濕了一些,白色的t恤也蹭了一點灰。
麵對宋百和蝴蝶的目光,他攤開手心,大手上是一串鑰匙。
“我有..船...”
格桑克之前尋找物資時遇到過一隊人想和他搶物資,他處理完將垃圾扔到水裡的時候有個鑰匙從其中一人身上掉下來了。
他也就意外獲得了一條船,船不大,那時候還沒有轉移的必要,他也就把船開到精神病院的後麵了,再沒動過。
路生看了看還有四天才能打開的門,又看了看兩個對他很友善的npc。雖然宋百的標識還是紅綠交雜,但綠色已經比剛開始時多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