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在路生身後聚集，擠壓著水流的空間，青色的能量集成羽翼，施加向天空的力。
和魚怪相比小了許多的手固執的握在它的手腕上，兩種力的碰撞下依舊紋絲不動，同樣蒼白且帶著黑色圖騰的手臂逐漸從漩渦中浮現，然後是銀白發色的頭頂。
副本裡的白色含量似乎有些多了。
路生對視上淵麟黑紅色的豎瞳，他歪頭輕笑，謊話張口就來，“你好啊，拿魚換了你的珍珠我有點不好意思，所以來問個調查反饋，這兩天投喂的魚你喜歡哪種？以後我多投喂點。”
想到昨天那些奇形怪狀的魚和今天被用來充數的自己，淵麟很想問路生，他真的給它選擇了嗎？
五官深邃立體到如同刀削斧刻的麵龐冰冷中蘊含霸氣，它眉頭微簇，“都不喜歡，還有，鬆手。”
淵麟的聲音很符合人們對於大海的想象，像是潮汐的聲音，既有廣闊的厚重，又帶著風雲變幻的無情。
不知道為什麼，路生從它的臉上看出了一絲，委屈？
一定是錯覺吧。
路生自然是不可能放過淵麟的，全功率催化的曠野之風消耗著藍條，與漩渦契合生成的龍卷風帶著漩渦的頻率也開始加快。
“不要，我又沒有違反你的規則，你應該知道我達不到目標明天還會再來的，就算是為了你自己的清靜著想，彆抵抗我。”
路生話說的懇切，如果忽略其中威脅的話。
淵麟沉默，按理說路生投入水中的魚是它，並且他還進入了水中，早就該觸犯了儀式規則才是。
但它不僅不能對他出手，還感受到儀式有了不知名的變化。
淵麟不認為自己會輕易得到那千萬分之一的概率，幸運從來與它無緣，可儀式的變化又無法解釋。
它看向抓著它不放的少年，若將現狀比做拔河，那麼對方正在試圖趁著它不注意而偷偷加力作弊。
緣之一字不講道理，就算路生不是使它成神的有緣人，他們能遇見就已經是緣。
得道修仙最講緣。
淵麟不抗拒待在獵物身邊，不過不能是這個形態，它不能主動暴露離開。
維持的法力中斷，漩渦瞬間平息，水中的拉力消失，力量的失衡使得路生不僅將淵麟拉出了水麵，甚至飛向了天際。
魚怪的全貌終於呈現在他麵前。
眼前的魚怪銀白的長發尾端漸變成深黑，上半身未著寸縷隻有一些珍珠裝飾，和手臂上蒼白不同的正常膚色上蘊含著富有極強爆發力的肌肉，胸肌和腹肌格外明顯，上麵同樣爬著黑色的圖騰。
視線落到它的魚尾時路生眼中滿是驚豔，黑色的魚鱗從它腰間整齊排布，在魚尾的三分之二處又向著純白轉變，但又不是絕對的黑色或白色，在月光下如同貝母般鍍上一層彩色光澤。
漩渦在半空中出現。
風向路生及時傳遞了信息卻因為漩渦就開在他身後而來不及躲避。
一切都像是主動的一般，路生帶著淵麟從一個漩渦中脫離又進入了另一個漩渦裡，無非是位置高低的區彆。
漩渦在空中閉合半淹河旁恢複了平靜，隻剩河麵上一隻花瓶被暗流翻出送到河麵上，月光灑向河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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