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的離開無論怎樣都是會傷心的,但幾十上百次過去,再多的傷心和竊喜也隻會轉換成憤怒,隻想著要結束這一切。”
老班主轉頭看過來,當他看到那輪椅下幾十個閃著金屬光澤的槍口一愣,他是在哪次輪回裡失去過記憶嗎,他們這些外來人的科技已經進化成這樣了?
不過他收斂的很快,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說道,“我的兒子也叫做夏,但他不是長夏,他的名字叫做劉夏,是我們老劉家唯一一個大學生。”
“也就是他沾了這個名字的光,否則彆說幫他遮掩了,我親自給他火化,免得再敗壞我兒子的名聲。”
老班主一想到這個就生氣,他兒子不知道哪裡去了,頂替他兒子身份的那些人做的那些混賬事還經常被鎮子上的人算在了他兒子身上。
前幾次他還心懷僥幸期待兒子能回來,之後他就看開了,殺再多外鄉人他兒子也回不來,於是除了頂著自己兒子身份的其他幾乎不動手。
“你覺醒的時候你兒子就已經被替換了嗎?”路生問道。
“覺醒,這倒是個好詞,人都會睡醒,縱使我不想醒也沒有辦法。”劉班主翻動著爐子上的烤番薯。
“我一直以為那是我兒子,在我覺醒,不,還是說重生吧,在我重生之前的那一次,我兒子還在,他還是那麼想接我去城裡,希望我彆守著這戲班。”
“死前我兒子還在護著我,我們爺倆也算死在了一處。”
“可我不甘心啊,我兒子在外麵賺了大錢,還沒享受他自己的人生!”
“我以為我重生了,我都想好和我兒子說,爹和你走,爹要看著你娶妻生子過好日子。”
“可我沒有機會了。”老人的依舊在翻動著紅薯,他的手幾次觸碰到滾燙的爐邊也沒有什麼反應,再仔細看去他的眼角有紅色的淚水滾落。
眼淚落到爐麵上發出滋滋的聲響,紅色的印記留在了上麵。
路生給他也放了個治愈術,劉班主轉頭看向路生,血淚不停。
“要聽我講個故事嗎?”
雖是疑問句,但他不需要回答而是自顧自的往下說著。
“我出生在白幡鎮,那天正好也是村子戲班主的頭七。白幡鎮以前並不忌諱死亡,新任的戲班主來到我家門前,送了我家一套戲劇開臉用的油彩。”
“他說我適合戲劇。”
“戲劇在白幡鎮裡的意義是不一樣的,鎮上隻會有唯一一家戲班,在各種節日活動表演開場引路戲,和祈舞廟祝什麼的一樣是特殊職業。”
他不停的說著。
“少時的我天賦很高,人也膽子大,總覺得鎮子太小放不下我這隻幼龍,所以我離開了鎮子在外求學。”
“學成了,也摔疼了。拖著滿身的傷灰溜溜的回到了家裡,卻發現家裡人在這幾年裡太過思念我身體垮了,我後悔,我需要錢給他們治病,可我隻會唱戲。
最後是戲班主,是我的師父又接納了我。”
“我父母沒能熬兩年就死了,所以戲班就是我的家。”
他頂著血淚又重複一遍。
“祀儀戲班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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