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生很記仇,那位叫井川什麼的趾高氣昂的態度令他不喜,於是即使時間過去了十多天,那個什麼井川也死過一次了,他還能記著有這麼個人。
千反田愛的臉上蔓延著黑色的毒素痕跡,肺部灼燒的疼痛以及喉嚨宛如被狠狠扼住的無法呼吸讓她的瞳孔有些渙散。
但她的臉上沒有痛苦之色,隻是在看著路生,不肯移開視線。
霧霾籠罩的地方是地獄。
日島軍雖然以意誌力著稱,可忍著沒有意義,沒有人審訊他們。他們以為這隻是一場抓捕任務,隻因為路生是一個人來的,所以沒有覺得這是一場戰爭。
窒息會將中毒的痛苦無限拉長,他們不住的掙紮著,卻沒有慘叫聲。唯有扭曲的動作,漲紅到紫色的臉龐還有赫赫的吸氣聲彰顯著折磨。
可戰爭已經開始了,人類之間隻有陣營之分,沒有同情,也無法同情。
路生指尖凝結一隻能量小蝴蝶,蝴蝶融進千反田愛的臉頰,那上麵的烏黑紋路遇到天敵一般後退,消失。
能說話了的千反田愛第一時間回答路生的問題,“井川在被淘汰出比賽後,他就在現實被天地會的人殺死了。”
“天地會是一個小眾邪教,信奉萬物終極光輝恒照之神,他們認為太陽是活著的神明,整個教派都堅信神明會保佑祂的信徒。”
“井川家是日島最大的三個姓氏家族之一,出過很多議員,人們都認為天地會殺死他是因為不滿現任天皇指派井川家負責監管玩家。”
“因為天地會曾經主動宣揚過玩家是神明賜下能力的救世之人。”
“人們都認為?你的想法呢?”路生看向天空,此時的天上掛著的是月亮。
天還沒有徹底黑下來,但太陽早就下班了。
千反田愛淘汰後原本在遊戲主城裡躲著,井川家卻雇傭了幾乎是日島的所有玩家來抓她,實際上在場的日島玩家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她的仇人。
被抓住後她一直在監獄裡,消息也都來自於獄友,其中不乏其他邪教的人,所以知道的更多。
“是為了向您表忠心,也是為了殺死他向您謝罪。”
“為了我?”
“是的,天地會的人認為您是神使。而且據我所知,他們已經搭上渡輪舉教前往龍國了。”千反田愛隻第一眼就認出了路生。
即使外貌改變,即使意識依舊在與記憶解離,但屬於身體與靈魂的雙重悸動做不了假。
被邪教錯認成神使這還真是他第一次經曆,不過應該不影響什麼,現在龍國最缺的就是能下手的外國人目標,是邪教的話他們應該就能下得去手了。
昨天人們在會議上討論出的結果中有一部分是,龍國的政策確定為立即進入戰備狀態,十天後徹底封鎖國家,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禁止普通人主動對國內的非龍國陣營下手並開放官將首服務熱線。
可這條規則並沒有說被動反擊的下場會如何,這意味著龍國雖然明麵上不鼓勵,但也不製止普通人行動。
而且還有一條是,
龍國將開放部分名額用於普通人報名參與戰爭,限製隻有必須是青壯年。
開放名額報名這一條一出路生就知道,龍國這是打算提前練一批兵,為了準備迎接接下來的遊戲全民開放。
這倒不是高建國帶來的消息,而是他看到的一個麵容十分年輕,但是點開資料上年齡已經72+的女子說的。
龍國雖然沒有預言書,卻也不比鰩魚市世界差什麼。
路生環視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