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還有很多問題。”
雖然已經可以定下結論了,但他還是仔細詢問,“你有看到禾苗的屍體嗎?她的死因死狀你是否知道,又穿著什麼樣的衣服?”
蘇路州知道路生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她的頭是被鏟子鏟碎的,身上還有大片的烏青,都是被那人踢出來的,四肢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衣服印象裡我隻記得是紅褐色,沾染了泥土和鮮血。”
蘇路州儘力描述的完整些,雖然時常回憶使他忘不掉有關這件事的場景,可回憶會騙人,有時他也分不清他看到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心魔作祟。
“所有線索都被銷毀了,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當時帶著的那些證據都是我偽造的,真正的證據被我沉在了河裡,你若是需要我可以告訴你位置。”
“我不奢求會有律法的路子能用得上它們,僅是用來證明沒殺錯人也行。”
蘇路州說完後才驚覺自己說了些不合適的話,他換了個姿勢坐正了些,眉頭不自覺皺起,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下意識的認為對方會用殺戮給這起案子畫上句號。
他再次看向對麵二人。
座位另一端的不清楚是哪裡來的世家子弟,上位者發號施令的氣勢很足,卻自帶一股春風化雨的沉靜,又有僧人的悲憫,讓人一眼便覺得這人定是個不吝嗇幫助的好人。
他身邊的兄弟沉默寡言了些,看上去很聽另一人的話。
但細看之下蘇路州無法忽視的是,那人的眼中充斥著對於生命的漠視,還有那微不可察的血腥氣。
蘇路州沉默了下,狀態不複剛才的輕鬆,他沉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對這個案子這麼在意。”
既然已經被發現歌德也不再掩飾,他端著無悲無喜的笑容,“我們的事與你無關,你隻需要將你知道的說出來,否則。”
殺氣充斥在這片不大的空間中,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路生表情無奈,不過也不怪歌德會暴露,常殺人的和沒殺過人的還是會有些不同,而且對方的觀察力很不錯,不愧是單槍匹馬查清案子的高學問老師。
“歌德,彆嚇到蘇老師。”
歌德聞言收回殺氣,隻是看著蘇路州的表情依舊不善。
“蘇老師不用太警惕,我們確實是想了解禾苗的故事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的,你將事情告知的那麼痛快,不也是想求一個心安,一個解脫嗎?”
蘇路州未被說動,但路生的下一句話卻叫他沒辦法不在意。
“你見過禾苗是嗎?我是說,她的鬼魂。”
見蘇路州表情有異,路生就知道他說對了。
蘇路州的態度從一開始便是積極配合,甚至沒有仔細問過他們的身份,他明知道這樣做會導致自己家破人亡卻還是做了,路生不信一個人心中的正義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
除非是有什麼東西迫使他拋下女兒也要解決心中的愧疚。
既然剛進入副本的玩家會在晚上被鬼襲擊,那一直就與副本共生的原住民呢?
現在他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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