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局難的不是破壞，而是破壞後的修補，能讓水鬼上岸，這局被破壞的程度應該不小才是，但他沒看到哪裡是後補上的。
路生再次細細打量整個水潭，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他思考的方向一開始就偏航了。
很多時候並不是隻有破壞才能達成削弱的目的。
“不是破壞，我隻是將這裡的牌位拿走了。”淵麟向路生說道。
十幾年前的水潭裡除了現在路生看到的這些東西以外，還有一個沉在水底的檀木盒子。
淵麟打開過那盒子。
“誰的牌位？”路生愣了一下，然後幾乎是咬著牙擠出的這句話，與之相對的是他笑的格外燦爛。
他很想伸手扶額，即使痛覺早就被他調過沒什麼感覺，此時也依舊覺得頭有點幻痛。
npc和npc之間真的是有差彆，蟹腥公司也真敢，整出了類比極海星係的人魚形象也就算了，還設定的這麼一戳一動，不問真就不說啊！
路生看向淵麟的目光帶上了一丟丟的嫌棄。
莫名背鍋的蟹腥員工們：(?○Д○)?
路生也知道淵麟說的是真的，水潭下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它做的真的可能隻有，拿走牌位。
什麼牌位這麼有用？
隻差了一個牌位而已，水鬼就突破河水的束縛來到岸上，而且需要城隍廟裡所有神像還是很大可能有真神寄宿過的）才能抵得上一個牌位的鎮壓效果。
路生真的有些在意牌位的主人是誰了。
淵麟不知道路生在心裡已經將保持高冷霸道神秘形象的它歸結為智障npc了，它說出一個尊號。
“靈煌蕩平瞑昏無定遊者，或者人間更習慣稱呼它為，夜遊神。”
夜遊神為天庭正神，職責中本就有守護夜晚消滅惡鬼，對半淹河有奇效也是理所當然的。
若在以前淵麟定然不會隨隨便便說出神的尊號，那樣很容易被對方有所感應，找上門來也不是難事。
但神明早就消失了，連帶著地府一起，現在不管怎麼念誦尊名都不會有影響，那它自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
聽到是夜遊神路生了然並覺得合理起來。若說給其他神明立牌立碑容易被打成大不敬，那對夜遊神確實沒有這樣的煩惱。
牌位和墓碑本質上和人間的戶籍製度相同，都是為了方便地府知曉並管理死者何人的。
天庭和地府雖然是一大一小並行的兩個管理係統，但二者並非敵對，合作也是常有。夜遊神和城隍廟等都是二者友好合作的證明。
所以夜遊神雖為天庭正神，有牌位供奉實屬正常，本身它也是在地府掛靠了的。
“我要是問你拿走夜遊神牌位的原因你會說嗎？”路生並不抱希望，即使淵麟對於這些事情抱有的是可有可無的態度。
淵麟如路生所想的拒絕，“你已經了解的足夠多了。”
誠然，淵麟即使看上去不好說話實則也確實帶他了解了不少東西，但關於它自己的是一點也沒透露。
這人魚怎麼又聰明又不聰明的？
路生換了個問題，“那牌位呢？在你手裡？”
“不在，但我知道它在哪裡。”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