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萌記得自己不喜歡聽戲的，可此刻，她竟聽的如癡如醉。
聽著戲詞，她仿佛看到了男女絕戀的場景。
快樂、悲傷、同情，種種情緒不停的充斥著她的心間。
“你奶奶的，咋還感同身受上了啊！”
趙風聲看著林萌一臉要死的表情，掄起巴掌就抽了過去。
“你乾嘛打我？”
清脆的聲音響起，竟是將戲曲聲都蓋住了，可見趙風聲這巴掌，有多麼的勢大力沉。
“我沒打你啊！”
“你沒拍我屁股嗎？”
“沒……沒有啊！”
趙風聲支支吾吾，將泛紅的手藏在了身後，手指輕微顫抖著。
奇怪了，林萌抽了口冷氣，想伸手揉下。卻發現趙風聲在邊上，直接就是一個眼神望去。
趙風聲心領神會，識相的轉過了身子，暗地裡卻是一臉鄙夷，有屁股了不起啊！
“你那是被鬼迷住了，我給你的卵毛你沒用嗎？”
“你有說過怎麼用嗎？”
林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當然是用來塞耳朵的啊！難不成讓你當收藏品啊！”
這助理這麼笨嗎？我不說你就不能思考下？智商都長到頭發裡麵去了啊！？
“花椒樹邊上，怎麼會有女鬼唱戲啊？”
林萌一邊拿卵毛，一邊詢問。
“一直都有的，要不然能讓科員跟你們進來啊！那暗處，還有五名四歲二季境高手呢！”
因為每年都有畢業生到公陵參加實習，那些鬼都是來這裡‘吃大餐’的。
運氣好的，一場實習下來，能直接從一更提升到五更鬼物。
運氣再逆天點的，直接就成活死人了。
他們此刻的身體構造，已和常人無異，因此，也就能從禁製出去了。
禁製隻擋鬼不擋人，這也是為何禁製隻用五階的原因。
“不是派人保護的嗎？怎麼那些鬼物還會得手？”
對於這個問題，趙風聲沒有說話，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有些事，看破不說破。
林萌最終在廢了千分之九九九的腦細胞後，終於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正是因為想通了，林萌才會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資源兩個字，當真是權力人的手段。
很快，林萌便將這個能讓人抑鬱的問題，拋在了腦後。那種層次的人和事，不是她能接觸到的。
能卑微的活著，似乎，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你剛才念的那個順口溜，隻有女鬼在花椒樹邊上，沒有男鬼的嗎？”
“男鬼一般都選擇打悶棍，或者正麵硬剛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當然也有那種變態的，化妝成女鬼，勾引不成反被發現。
結果就是被男生群毆，直接魂飛魄散了。”
“哼！都是些意誌不堅定的，隨便勾引一下，便屁顛顛的伸直脖子，將自己送到女鬼的嘴邊”
“你剛才也被迷惑了”
“我沒有”
“你有”
‘滄浪’
“好吧！你沒有，我剛才說錯了”
趙風聲覺得自己的嘴，肯定是硬不過鐵的。
“過去看看”
趙風聲確定方向，順著聲音摸了過去。
幾棵花椒樹旁，一個女鬼身穿戲服，以月為燈，以地為舞台，正淒慘的唱著戲曲。
兩人藏在一顆石頭後麵，偷偷望著那道月下倩魂。
趙風聲似乎並不著急出去，悠哉的斜靠在石頭上。正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聽著戲曲。
手掌還在膝蓋上打著節拍。
雖然不懂戲，但林萌知道，趙風聲的拍子，沒有一下是打在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