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領導，範建是懂得談話之道的。
開始先是關切的問了幾個應屆生，關於昨天實習的感受。
受寵若驚的幾人，激動的闡述了自己的所見所聞，以及感悟。
最後在結尾的時候，還不忘起誓。
說在以後的日子裡，會忠於世界衙門，忠於人民的中心思想。
聽得上麵坐著的衙門工作人員頻頻點頭，臉上更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當商業互捧結束之後，範建便開始了今天會議的主題。
關於雜念的由來，以及世界衙門的最新指示。
當聽到雜念兩個字，實習生們一個個臉上浮現驚恐的表情。關於雜念的恐怖，他們昨天是親身經曆過的。
他們一千來號人，最終隻剩下了五十人不到。
轉頭看了看身邊，許多熟悉的麵孔都已經看不到了，那些最初的豪言壯誌，都已經葬送在了公陵裡麵。
一時間，實習生們臉上浮現了悲傷，隻有極個彆麵無表情的，絲毫不受影響。
看著眾人的表情，範建幽幽一歎。
按理來說，就雜念這種東西，應該讓科員們先出手，等積累了一定的經驗之後，再讓實習生們參與進來，這樣傷亡會減輕許多。
可令他想不到的是，世界衙門會如此安排，讓還沒有驅邪經驗的應屆生直接參與進來。
這次的公陵實習，比以往的任何一屆傷亡都大，甚至可以說是以往的好幾倍。
不理解歸不理解，可上麵交代的鼓舞士氣，拉動仇恨的任務還是要完成的。
於是，範建從同窗講到了友誼，從理想講到現實，從人情講到事故。
最終，應屆生們肚子裡麵存了一口氣，那是對雜念這種東西的恨意。
結合雜念的危害，一幅青春熱血的畫麵出現了。
“我與雜念不共戴天！”
也不知道是哪個中二青年喊了一句，剩餘的應屆生們當即起身回應。
堅毅的眼神望向天花板，好像在上麵刻錄著自己的終生理想。
當然濫竽充數的人還是有的，站起身來做個樣子，不至於被排擠在外。
“雜念這種東西的由來，我就不跟大家細說了。世界衙門已經將它印成書冊了，現在發給大家，你們自己看看”
範建說完之後，身後的辦事科員便起身走向牆角的一摞摞冊子。
當然這不是《女鬼的產後護理》全本，這本冊子上隻是關於雜念的由來。
趙風聲作為作者，名字還是沒有被世界衙門公布出來。
也隻有極少部分人知道雜念這東西，是出自趙風聲的那本堪稱3d畫麵的小黃書。
當會議室響起了颯颯的翻書聲，範建與張佳寧同時看向了趙風聲。
這不看還好，一看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隻見趙風聲跟周揚兩個人，像個沒事人似的，此刻正在自認為很隱晦的在猜拳。
然後誰輸了，拔誰的眉毛。
而此刻的趙風聲，左邊的眉毛依然被拔了一半。眉骨紅彤彤的，齜牙咧嘴的，手不停的撓著眉毛。
嘴角抽了抽，範建雙手不自覺地就合在了一起，情不自禁的就變成了千年殺的樣子。
張佳寧還是一如既往的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十幾分鐘過後，眾人已經對雜念有了全麵的認知。
“咳……嗯……”
範建的暗號響起，眾人又正襟危坐，知道領導又要進行重要講話了。
之後的時間，範建傳達了世界衙門的最新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