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晚秋點出心思,趙婕妤有些氣惱,沒在好意思開口。
皇後看向眾人,在蘇晚秋身上停留了一下,最後落在安充媛身邊的大宮女身上。
“說說吧,怎麼回事。”皇後問,打斷兩人的機鋒。
“我們小主聽說禦花園的綠雲開了,便說去禦花園賞花,奴婢們特意在去之前和禦花園的人囑咐過,可是…”柃木跪在地上,“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的時候不止怎麼就摔倒了。”
“嗯。”皇後頷首,向詩雨使了個眼色。
詩雨瞧瞧退下,孫修媛看向知雲,知雲點點頭,孫修媛便收回視線。
這時太醫從裡麵走出來。
“怎麼樣。”皇後見祁景沒有問的意思便主動開口。
“回皇後娘娘,臣等無能,未能保住安充媛的龍胎,”太醫低頭回到,“不過安充媛身體強健,仔細養一個月,便可恢複康健。”
孫修媛聞言看向祁景,叫他無悲無喜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趙婕妤見到孫修媛這樣扯了扯她的衣袖。
孫修媛冷哼一聲道:“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
說完不等祁景和皇後回話便轉身離去。
“陛下去看看安充媛吧。”皇後扭頭看向祁景,至於孫修媛,她一向是這個樣子,皇後也不甚在意。
“朕今日還有事。”祁景站起身離開。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皇後擺擺手,“去甘泉宮告訴靜才人,讓她好好在宮中養胎,沒事不要出來。”
等眾人離開。
“柃木。”安充媛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盯著床頂,仿佛一居行屍走肉。
“奴婢在。”柃木低聲回複,快步走到安充媛的床邊。
“我的孩子還好吧。”安充媛手搭在自己的腹部。
“娘娘,”柃木哽咽道,“您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你胡說!我現在就有孩子,我的孩子一定會平安降生。”安充媛雙目通紅,聲音淒絕。
她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孩子沒了,她懷孕這些時日是真的不大好,叫太醫也不單單是為了祁景。
本想著等過了三個月就好了。
如今孩子沒了,她怎能不痛心。
這可是她千盼萬盼盼來的。
“今日是誰傳來說綠雲開了的?將他拖下去!”安充媛眼中充滿了怨恨。
“娘娘…”柃木在一旁哭著勸說,“您不能這樣,後宮中多的是人看您笑話,您要振作起來啊。”
“你說的是。”安充媛沉默了半晌扯起嘴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甚是嚇人,“拿藥來。”
十一月。
“去將這幅畫送去德妃宮中。”蘇晚秋現在書桌旁,摸著下巴看著桌子上的幾幅畫,指著最中間那個說道。
“瞧瞧,晚秋的畫越來越精進了。”德妃收到畫後眼睛都亮了,“去叫內務府的人給我找個畫框裱起來,我要放在內屋。”
彆的不說,蘇晚秋的畫技堪稱一絕。
這幅狸奴撲蝶畫的惟妙惟俏。
“讓福壽全去吧。”祁景突然插口。